“三叔,这个药能行吗?“萧杨问。
“不知道,我以前从我爸那里听说过这个药,连它是什么功效都不是很了解,而且据说几乎绝迹了,连我爸都只见过一次。“陈三儿半信半疑的看着手里的瓶子。
“三叔,你的意思是,这个东西没什么用吗?“欧阳言看他的表情,心里也开始疑惑起来。
“那个给你药的人,他有没有说这个是治什么的?“陈三儿问。
“他说驱蛾子的。“欧阳言说。
“蛾子?“陈三儿听完,心里一紧,马上脸色就变了,“我怎么就没想到那个女人身上去!“
“什么女人?“萧杨问,这一问,欧阳言的心也开始不安起来,昨晚上才听钟婆婆说过这么一句,怎么现在三叔也在说了。
“还有什么女人这么歹毒?“陈三儿的表情愤世嫉俗。
“谁啊?“欧阳言问萧杨。
“你那个养蛾子的好姐姐。“萧杨也表现出极其厌恶的样子。
“你说苏丽吗?“欧阳言很惊讶。
“除了她还会有谁。“陈三儿念叨了一句,推门进了屋。
辛爷还在有节奏的呼吸着,但整个人的状况看起来很糟糕,脸上、手上、就连嘴唇的皮肤都呈现出青石一样的苍白灰色,毛发根根竖立,就像抹了发胶一样的发硬,却没有丝毫弹性。他给人的感觉已经没了一丝生气,虽然还是人的外表,可在欧阳言看来,真的像一个活着的石俑。
“这个怎么用?“陈三儿问。
“用吸管儿把粉末吹进辛爷的鼻子和耳朵眼里,一天三次,两天用完。“欧阳言说。
陈三儿开始忙了起来,拿出器皿来分药装药,萧杨也过去帮忙。留下欧阳言坐在辛爷身边看着他,心里一阵酸楚。他不过就是想给自己治疗手疾,却被人害成了这样。自己的手痛不痛,又与那苏丽有何关系?自己的病有没有治好,犯得着她来替自己出头吗?她为什么要这样来害人?越想欧阳言心里越气,恨不得现在就去找她理论,她做的这些行为是什么目的。
“别想了。“萧杨忙完了,在她耳边轻轻提醒了一句。
欧阳言才回过神来,让他们开始治疗。
陈三儿找来了一根喝牛奶的吸管,把后面弯曲的部分剪掉,再在一头剪破了一个口子,用手捏捏开,让它能盛药的面积更大,然后把药粉装在里面,又把吸管捏捏好,恢复细细的样子,最后把吸管放到辛爷的鼻孔里,朝着吸管轻轻又快速的吹了进去。接着又对着他的耳朵眼里吹了几下,如此往复几次,直到把分出来的药粉全都吹了进去。
没一会儿,从辛爷的鼻子和耳朵里就开始往外流出那种黑色的血来。陈三儿赶紧找来毛巾擦血,擦了几下,他就发出一声惊叹,“这是什么东西?“
三人凑到一起,仔细的查看毛巾上粘到的东西。在那些黑色的血里,夹杂着很多比米粒还小的颗粒状的东西。细细观察,那些小颗粒还会动,似乎还扭动着身躯爬行着,不过没挣扎多久就再也不动了。陈三儿等辛爷不再流血后,找了个小镊子和放大镜,夹了一个小颗粒放在明亮处用放大镜研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