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地方,怎么叫我搬!”清河郡主元子瑜倒竖起柳眉。
苏西江满脸堆笑:“这是老祖宗的意思。”
“哼,那你自个儿走吧,反正他也没和我说,我不走。”
“这和小叔子住在一块,别人是要嚼舌头的。”
元子瑜照脸啐了一口:“因为你废物嘛,要不然怎么叫你素日瞧不起的三弟住了进来?”
苏西江有些脸红,心道:“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
齐国府不小,要他找个地方栖息不难,但苏坚把他的院子给苏渐鸿住,就让他丢尽了脸面。
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
“我一定会回来的!”心中誓言才发,母亲王夫人就来了,要把苏西江接过去一起住。
苏西江当然不肯了,他要找个地方自个儿住,和王夫人住,确实是有些压力的。
就在苏西江搬家的时候,苏渐鸿和柳舟月来到了这漱玉馆。
苏渐鸿一进来就听到有人争吵,问是如何,那些仆人见到新主人说道:“二少奶奶和太太吵起来了。”
恐怖如斯!
要是柳舟月敢对他母亲不尊敬,他一个巴掌打得她如陀螺旋转。
柳舟月忽然看向苏渐鸿:“你在想什么呢?”
不是吧?
苏渐鸿左看右看,笑道:“好大啊。”
“还是之前的地方好,这里太热闹。”
仆人、丫鬟有按人分配的,也有按馆分配的,只能这样说,跟着人走的,都是条件好的,至于这跟着一个地方,从小到老的,一般来说,要次一点,这漱玉馆也大,柳舟月甚至觉得不是热闹,而是有些乌烟瘴气。
王夫人从里面骂骂咧咧出来,瞧见苏渐鸿,笑道:“你可真是撞了大运了,妓女生的儿子,竟也能到这种地方了,怨不得江儿不想住,走了,我也不太想太待着的,哎呦,哎呦,今个世道还真是变了。”
苏渐鸿问道:“不知太太说的世道变了,是什么意思,当今天下,还是皇上执掌乾坤,如今齐国府,还是老祖宗当得家,太太这话我不明白了,是皇上变了,还是老祖宗变了?”
“这....这....”王夫人一时语塞:“我没有你想的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王夫人这平日她都懒得见的人,今日竟敢蹬鼻子上脸,心里也着实有些气:“你定是学了什么邪法了,要不然你怎么能入的这雷动?”
“那你是说老祖宗看差了?”
王夫人憋青了一张脸:“难说。”
“混账!”一个雄厚的男声传来,苏渐鸿看去,是他的大伯,苏铭。
苏铭几步上前,扬起手臂,抡圆了,朝王夫人脸上就是一巴掌:“爹岂是你能置喙的!”这个蠢女人,自从知道她和郡主吵起来,苏铭就觉得要坏事,不想这婆娘竟敢说起苏坚的是非,还说什么‘难说’。
王夫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认罪悔过。
苏渐鸿只觉得他们吵闹。
我要修炼!
一个宅子,最适合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就是一个地方,在齐国府当然是苏坚的住处,在这漱玉馆,就是漱玉泉所在的地方,也就是苏西江之前的卧房所在之处。
当然,元子瑜也在。
元子瑜不肯走,苏渐鸿只好和她做了室友,只不过中间要修一堵墙。
她都不在乎,苏渐鸿在乎什么?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他苏渐鸿和嫂子元子瑜行得直,坐得端,光明正大!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修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