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起,随着鸡鸣犬吠,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明明昨天还是阳光明媚,今天就变得阴阴沉沉,我向来不喜欢阴天,让人觉得很致郁。
这一天,不知为何,我有些莫名的心慌。
我挑挑拣拣,总算是搭配好了衣服,换了精致的妆容,左试右试,终于挑了双合脚的新鞋,安顿好一切。
我心情忐忑地来到聚会的地点。
“哎呀,大家快看,这不是我的苏曼雪大美女吗?太难得了!”班长带头跟我打着招呼,我对这高涨的热情,还有些不适应。
“各位,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曼雪!”一声惊呼,是徐巧?她也来了,这下瞒不住了,我朝她使了个眼
色,她倒是接的快,“胡虞月怎么没来?”
“你应该最清楚啊。”我顺势笑着对徐巧说道。
徐巧很默契地没有讲出我跳桥的事,只见她激动地拉着我的手,一直将我往袁靖身边送。
其实一进门,我便瞅见了坐在C位的袁靖。
初中毕业之后,我再也没见过面。
他没怎么变,还是斯斯文文,板直的寸头,戴着眼镜,只是比起之前,多了几分成熟。
“金童玉女又回来咯!”徐巧带头起哄,一桌人也都跟着瞎起哄,“你们看看,多登对啊!”
羞得袁靖瞬间红了耳朵,看着腼腆的他,我抿嘴一笑,对着徐巧说道:“好了,就你事多。”
席间,觥筹交错。
我这才发现,大家的生活早就背道而驰。
有的事业有成,有的还在混日子,有的博士在读,有的早早辍学。
昨天偶遇的曾媛也没来,我悄悄私信问她今天为何没来,她的手机就像石沉大海一般,再也没了回应。
我没再追问下去,跟老友们有一句没一句客套地寒暄着。
后来,我听说她结束了在家相夫教子的日子,和国企高管的丈夫离了婚,为了孩子的抚养权,净身出户,现在过的并不容易。
我想起她昨天的慌里慌张,也就明白了为什么。
我和袁靖没怎么说话,只是默契地相视一笑,虽然许久未见,但之前也在微信上,断断续续地聊过天,可就是这样,也逃不过大家的调侃。
酒足饭饱,又有人提议去唱K。
这几年,我去的少了,但也不想扫大家的兴,便答应了,徐巧那丫没少添乱,她在我耳边嘀咕道:“我打听了,未婚。这么好的机会,别说姐们没帮你,至于你的事,明天再说。”
包间里,灯红酒绿,袁靖坐在我身旁,脸上微微泛着红光。
我看着他,此刻,心情多少有些复杂,是多年不见的感慨,是回不到当初的叹息,是命不久矣的宿命感?
也许,我应该告诉他,我当时的思绪。
没想到他邀请我唱了一首《发如雪》,没错,就是那首《发如雪》。
我分明看见他红了眼眶,含情脉脉,而我,依然如昨天应对曾媛的逗乐一般,不知该作何反应。
初中,十四五岁的年纪,最是懵懂无知。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就应该是纯洁无暇,年少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