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江左凛顶着一双黑眼圈，瞪着充满红血丝的眼球，直视着纪明砚这个人，甚至是有些走火入魔的执着，口中喃喃自语，“真行啊！”

罗林浩拍了拍手掌，笑着说，“小伙子，未来可期啊，我看好你哦！”

罗林浩拍了拍纪明砚的肩膀，背着四个人给了纪明砚一个大拇指，眨了眨眼睛，似乎是见人醒来了，想着没什么大碍了，就走出了病房。

一时间，房间里的人大眼瞪小眼，四顾茫然，有些不知道从哪里打开话匣子。

陈平泽则是站在一边，掏出手中的电筒，快速照了一遍纪明砚的眼球，像是正常检查一般，面无表情地陈述着，“眼球可以正常聚焦，心电图频率无异常，就是没反应过来，有点迟钝，补充点能量就好了。”

陈平泽拉过来一张凳子，平稳坐了上去，扶了扶正眼镜，目光忽然变得犀利，“是叫纪明砚是吧？”

纪明砚想了想，回答，“是。”

陈平泽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开始提问，或许对在场的人来说，接下来的问题都会非常不同凡响，足以颠覆他们所有的猜想，“吞下灰核之后，身体有什么变化不？”

除了言律有点激动地站起身，被苏玉姗稳稳摁在了椅子上，江左凛反而是一晃一歪着脑袋，有些昏昏欲睡，气氛瞬间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这种变化，纪明砚嗅到了其中的气息。

只是，他微微转动眼球，酝酿了一遍稿子，该说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别人会信吗？

很显然，他们想要的并不是这个答案。

那么，他们想要知道的肯定是，吃掉灰核后是什么感受，还有有没有受到灰核的影响。

又或者说，现在在他们面前的是纪明砚，还是灰物？

纪明砚缓缓开口，“没有任何感受，就是睡了一觉，感觉被人锤了一顿……”

支着下巴沉默思考中，纪明砚似是而非地说了一句，“还有就是灰核的味道并不怎么好吃，还没有肠粉好吃。”

“其实，不用这么对比的。”陈平泽扶着镜片，手上的笔迟迟没有落下，有些捉摸不透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吞了灰核啊啊？

这么炸裂的事情！

陈平泽就算是工作了那么久，也没有遇到这么变态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