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失态,如此皇恩浩荡,臣心中感动,实在没有忍住,君前失仪,请皇上责罚。”
“说这些作甚,真情流露,又有何罪,坐吧。”
朱元璋拉着胡惟庸来到椅子上坐下,朱元璋也是坐在一旁,一脸关心的看着胡惟庸。
就这样看着,这是多么和睦的君臣啊。
“子中啊,你跟着咱也有这么多年了,一身的本事,咱也知道,又经过百室的教导,应该将提拔为宰相,但如今却是只为中书左丞。
你跟咱说说心里话,有记恨过咱吗?”
胡惟庸看着一脸温和笑意的朱元璋,脑海轰然一震,顿时跪在朱元璋面前。
“禀皇上,臣....”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咱都说了,没其他人的时候,不用动不动就跪。
咱这是在跟你说心里话,紧张做什么。”
朱元璋一把将胡惟庸扶住,胡惟庸双腿悬在空中,又缓缓坐在椅子上。
胡惟庸重新坐在椅子上,屁股是直接焊死了。
朱元璋突然说这个,胡惟庸当即就知道这番话的两重意思,就是试探他,试探他后,要么动手,要么有大好处。
胡惟庸在顷刻之间就先往外出想,反正先跪先惶恐先解释,现在朱元璋亲自扶他起来,肯定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他要有大机缘了。
再想到如今的右丞相汪广洋被杀,胡惟庸心中已经隐隐激动了起来。
他胡惟庸,今天好像要时来运转了,他要发达了。
胡惟庸脸上依旧一脸的惶恐。
“皇上,臣绝无此心啊,臣自跟随皇上,就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他想。
皇上怎么安排,臣相信必有其中的深意,如今臣尚年轻,就已是中书左丞,已是身居高位,深受皇恩。
皇上,臣一颗赤胆之心,请皇上明鉴。”
胡惟庸知道自己接下来恐怕要晋升了,丝毫不说自己已经满足了现在的位置,更是不说左丞的位置就已经满足,要是朱元璋真顺着他话来,胡惟庸觉得自己会哭死。
朱元璋听着胡惟庸的话语,心头更是冷笑不已,胡惟庸这番话,骗鬼呢。
他既然准备用胡惟庸来达到目的,胡惟庸之前做的那些破事,是个什么样的人,朱元璋都调查得清清楚楚。
但朱元璋脸上,却是一脸笑意,满是宽怀的笑意。
“子中啊,你能这样想,咱心里很欣慰啊。
那汪广洋,枉咱对他如此厚待,他却枉顾圣恩,咱真是瞎了眼,让这么一个人来担任中书右丞相这么重要的位置,让他管理中书省。
现如今中书省左右丞相空缺,咱这心里着急啊,中书省必须要有人才行。
咱第一时间就想到你了,只是子中啊,咱这心中很是为难啊。
如今你才升任左丞一年,还没有什么功劳,咱要是再提拔,朝中恐会有人不服啊,咱这心里愁啊。”
胡惟庸听到这里,顿时潮了,心头无比的兴奋。
果然,果然如同他想的一般,朱元璋要让他担任中书省宰相了。
至于没有功劳,朱元璋心里愁,胡惟庸知道,这些都是借口,现在就差那么一个契机,只要让朱元璋将剩下的话说出来,他的宰相之位,就稳了。
胡惟庸当即起身,来到朱元璋身前,肃然行礼。
“臣乃皇上之臣,必然听从皇上,臣愿为皇上效死!”
胡惟庸说得大义凝然,不断表忠心,表达自己坚决为朱元璋的心,无论什么事,只要朱元璋安排下来,他一定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