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第十章曹君贤 3

第三节相互伤害

肖冯杰和万年又一次来到开发区富利写字楼19楼详旭公司，在王崇刚办公室单独会见了曹君贤。

万年坐在王崇刚办公室的沙发上，目光锐利地盯着曹君贤，试图从他的每一个微小表情中寻找线索。肖冯杰则静静地站在万年的身旁，他知道万年的审讯技巧，所以选择保持沉默，让万年主导这场对话。

万年缓缓开口，声音平静而有力：“曹君贤，我们今天来，是想了解一下您和伍梅丽的关系。”

曹君贤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伍梅丽？我和她只是工作上的上下级关系，没，没有其他关系。”

万年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只是工作关系吗？据我们了解，你工作上和她好像都不是很合拍吧！甚至在人多的场合也有出现她对你的不满，这似乎超出了普通上下级的范畴。”

刚刚从王崇刚的口中大概知道了伍梅丽在公司很针对曹君贤，有时候公司大会上都会直接破口大骂曹君贤，对其他人好像没有这样严重。

万年的目光紧紧锁定曹君贤，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试图从曹君贤的反应中捕捉到更多信息。

曹君贤的脸色微微一沉，他似乎对这个话题感到不适，但最终还是开口了：“伍梅丽确实在工作上对我有些严厉，但我相信她只是对工作要求高，对事不对人。”

“那她为什么经常在公司大会上直接骂你而不骂其他人？”

曹君贤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我承认，我们之间确实存在一些工作上的分歧，但我认为这是正常的。每个项目都有不同的观点和方法，我们只是在某些问题上有不同的看法。”

肖冯杰这时插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但是，曹君贤，据我们所知，伍梅丽对其他人并没有像对你这样的态度。这让我们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让她特别针对你。”

曹君贤的眉头紧锁，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我理解你们的怀疑，但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特别针对我。我一直在尽力做好我的工作，也许有时候我的工作方式和她的不同，但这不应该成为她对我不满的理由。”

万年点了点头，他知道曹君贤的话中可能隐藏着一些真相，但他需要更多的证据来支持这一点。他继续追问：“那么，曹君贤，你一直都是逆来顺受吗？在伍梅丽对你的攻击下，你从来没有反击或者试图解释吗？”

曹君贤苦笑了一下：“反击？在公司大会上和她争吵吗？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我选择保持专业，尽量不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我相信，只要我做好我的工作，时间会证明一切。”

肖冯杰接着问：“但是，这种持续的针对和压力，难道没有让你感到困扰吗？你就没有想过要改变这种状况？”

曹君贤叹了口气：“当然，这对我来说并不容易。但我不想让这些影响到我的工作表现。我一直在寻找机会和伍梅丽沟通，希望能够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

万年和肖冯杰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知道，曹君贤的话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忍耐。他们需要进一步调查，了解伍梅丽为何特别针对曹君贤，以及曹君贤是否真的如他所说那样无辜。这场对话，只是揭开了冰山一角，更多的真相还隐藏在水面之下。

万年点了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但随即话锋一转：“那么，你是怎么看待伍梅丽最近失踪的事情？”

曹君贤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控制住了情绪：“我没什么看法！”

万年紧盯着曹君贤的眼睛，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慌乱：“真的？而且我们有理由相信，她的失踪可能和你有关。你详细说说四月三十日晚七点伍梅丽回公司到八点她离开，这其间你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仔细说。”

曹君贤的手指开始互扣，他的眼神避开了万年的直视，似乎在组织语言。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略显紧张：“那天晚上，我确实在办公室，但我一直在忙于修改一份重要的文案。伍梅丽来的时候，她招呼都没打就去了她的办公室。我不清楚她在那段时间里做了什么。”

万年的目光依旧锐利，他没有错过曹君贤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没打招呼？曹君贤，

你说你在专注的修改文案，你怎么知道她来了。”

曹君贤的脸色更加苍白，他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我那时候全神贯注在文案上，没有注意到任何异常。后来她办公室的灯亮了，我才注意的。”

肖冯杰这时插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曹君贤，我们希望你能更加配合我们的调查。伍梅丽的失踪可能涉及到一些严重的问题，任何细节都可能是关键。你如果有任何遗漏或者隐瞒，都可能对案件的进展造成影响。”

曹君贤深吸了一口气，显得有些无奈：“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但我真的没有注意到任何异常。如果我知道任何可能帮助找到伍梅丽的信息，我一定会告诉你们。”

万年站起身，前往办公室门口，他感知到办公室外探头探脑的王崇刚一定有话要说。

“是这样的，警察同志，有个事不知当讲不当讲。”王崇刚一脸媚笑。

“讲”

他从包里掏出一叠纸：“这个是我们办公室座机的通话记录，上月三十日晚七点四十，座机呼出一个号码——120。”

万年接过通话记录细看，他也没问王崇刚为什么要打印通话记录，王崇刚也没解释是因为怕伍梅丽隐藏客户电话号码，所以打印了通话记录以免以后工作受阻，无意发现端倪，他一直偷听警察和曹君贤的对话，觉得可以反应点情况，所以拿出了通话记录。

万年走廊踱步，他需要重新评估曹君贤的说辞，他知道，有时候压力可以让人说出真相，但也需要小心不要逼得太紧，以免对方彻底封闭起来。

“曹君贤，”万年停下脚步回办公室，转过身来面对曹君贤，“我们了解到伍梅丽在那段时间内曾经拨打120，你对此真的一无所知吗？你在修改文案的时候，哪怕只是偶尔抬头，不可能听不到不寻常的事情？”万年站起身，走到曹君贤的面前，语气突然变得严厉：“曹先生，我们有理由怀疑，您可能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如果您有任何线索，现在说出来对您只有好处。”

曹君贤的脸色变得苍白，他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叹了口气：“好吧，我确实知道一些情况，但我不知道这是否和她的失踪有关。”

万年和肖冯杰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知道，曹君贤终于开始松口了。万年坐回椅子上，示意曹君贤继续说下去。

曹君贤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讲述他所知道的一切，而万年和肖冯杰则全神贯注地听着，试图从中找到解开伍梅丽失踪之谜的关键线索。

“其实那天，我们之间，是她对我动手了。”曹君贤羞愧的低头。

“！”

“？什么叫她对你动手？动哪儿了？仔细说说。”万年追问。

“这儿。”曹君贤掀起刘海，额头月牙大疤已经脱痂，他就这么直愣愣的站着，在两警察前暴露自己的脆弱。

“伍梅丽打的？用什么打的？”肖冯杰看曹君贤眼里泛泪光。

“就那天，她回来就看文案，我给她看了，还不满意，我改了十遍呀！十遍，大家都放假，就我加班，最后，她说，她说用第一版——”曹君贤带哭腔的说完，崩不住蹲下嚎啕大哭。

“然后呢？你们吵起来了，还发生了冲突？”万年不能放过任何几乎跟进。

曹君贤的肩膀随着哭泣而微微颤抖，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委屈和痛苦：“我没动手，我怎么可能对她动手？她...她突然就爆发了。我改了那么多次，她最后说要第一版，我...我那时候真的快疯了。”

万年蹲下身，试图安抚曹君贤的情绪：“曹君贤，我们需要你冷静下来，告诉我们具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