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显的话说完了。
屋中再次陷入了寂静。
冷显也好,老殷氏和殷氏也好,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
屋外,卢记恩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平静的脸上不见半点惊讶;
而陆嬷嬷、叶嬷嬷、秋桂、春桃、松枝、松果和忠顺则不然。
此时此刻,他们的眼中都是惊慌;
他们的心都在砰砰砰地狂跳着……
这勤兴侯府的先夫人早年去世了。
至于先夫人会去世,府中的下人们从来都不觉得意外。
就看看现在这位殷氏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性,就能想到,只要有这位在,先夫人就不可能活得好,活得长!
但,猜想终归是猜想。
可刚刚……刚刚侯爷说的那番话……
很明显的……是话中有话……
不……那已经不是话中有话了……
那根本就是明明白白地道出了,先夫人当年是被老夫人和后上位的这个殷氏害死的!
只差没有具体说出,先夫人是被现在这位夫人和老夫人用了什么方法、什么手段害死的。
这种深宅隐秘,这种事关人命的深宅隐秘,可不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人能知道的!
隐秘知道的越多,小命就越危险!
这道理,做奴才的都懂得,而且是必须懂得!
陆嬷嬷、叶嬷嬷、秋桂、春桃、松枝、松果和忠顺几个不约而同地移动脚步向后退……再退……
动作尽可能地轻悄无声……
离远些,再离远些……
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这样,是不是就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卢记恩扫了一眼胆怯后退的陆嬷嬷几人,很快就又收回了目光。
过了能有半盏茶的功夫,屋中才又传出了老殷氏有些气弱的声音,“别再说这些了……
别再提了……”
之后,又听着老殷氏说道:“儿啊!那你说,咱们侯府眼下该怎么办啊?
总不能……总不能……天天就过这样的日子呀!
这样的日子究竟还要过多久啊?
娘能依靠的只有你,你总得……总得想想办法呀!”
“想办法?
现在让我想办法?
呵呵……”冷显冷笑,“母亲大人,当年的事是你们做下的;
当年的因是你们种下的;
有你们当年种下的因,才会有今日这样的果!
如今出了这样的果,你们却让我来想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