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吃饭,也不用睡觉,只看着师父的灵位,想着师父教我的功法,我一步步入元婴巅峰,入化神境。
周遭的一切在我脑中具象起来,这便是师父曾所见的世界,这样的人,怎么会被星天隐此人蒙蔽去找泉世打斗,我不信。
神识追踪到星天隐,他还在教孩子读书。
那些孩子个顶个的聪明,只不过是又换了一批。
他屋中放着什么隐秘的东西,盖着结界,结界严密,光是扫视的神识看不进里。
我增了些灵力冲进去,是信潮声。
信潮声满身的伤躺在那里,胸口一道致命伤痕跟我所受的很像。
泉世还伤了信潮声吗?
星天隐究竟是什么人?
我没见星天隐对信潮声做什么不好的事,反而将他极为精细的照料起来,信潮声所用的药都是最恰当的分量,多一分受不住,少一分好不了那么快。
此人绝不简单。
信潮声一时半刻醒不了,我便自修炼我的。
澄澈渊虽远,我的神识却也能去。
“你醒了?”
泉世比我更灵敏感知到我,他勾起邪似的笑对自己做的事供认不讳:“你师父是我杀的。”
“那就够了。”我还不够强,一定要练到足够强,强到足以杀了他为师父报仇。
但泉世竟掌握了澄澈渊底很大一块水域的控制权,我看不进去,也无法探知。
人要强到什么程度才能守护自己重要的人呢,是超越神祇吗。
我拼命修炼,一日去看信潮声一回,其他时候便试着去攻澄澈渊底的结界。
泉世总笑我,我去一次他笑一次。
我恨得咬牙切齿,不屑于同他讲任何道理,夜以继日不停修炼。
以往只会等事态发展,我从不知道事情能发展到什么状况,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事情逃离我的掌控了。
“姑娘,你怎么来了。”
我神识到铅华宗竟被空不飞察觉,此人什么修为。
我凝神一看,竟发现自己看不真切。
他在打理着铅华宗各种书册,我出声问他:“……何方神圣。”
他噗嗤一笑,将经文书典放在架上缓缓转身去桌案边坐着:“姑娘以为我是什么人。”
“守派高人呗。”我不假思索,各门各派历经那么多风雨岁月,总有想隐居江湖的高人,有什么稀奇的。
空不飞自顾自拿一本书看,思绪却分一部分给我的神识从容自然道:“化神初期,如此天赋,不骄不躁,实在难得。”
我想起师父和信潮声,讪讪道:“比我优秀的满大街都是,您不也谦逊明理吗。”
他思索一番后道:“灵尊徒弟,确实非凡。”
想来让我回淘漉山是他的提醒,如今提起师父,他修为又高深莫测,说不准能知道当时什么情况。
“我想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