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好祭祀鬼神方术,七年前吧,甘忠可献上《天官历包元太平经》,里面说大汉气数将近,应重新受命于天。中垒校尉刘向举奏,该案定为假托鬼神、罔上祸众罪,甘忠可被逮捕入狱,审讯后认罪,但是未判决时便病死在狱中了。”顾彦想想说道。
“拿我这当庇护所了?”司马郁笑笑:“跟我走可跟流放没区别,我们去的终点可就是流放之地。”
“郎君,我是有真本事的,何况那个案子已了,我不是什么逃犯,比你船上那二位好多了。”张青峰惨惨笑道。
“那俩可不是逃犯。”司马郁说道:“他俩是祖宗,你要举报就举报,把那俩祖宗送走我高兴。”
司马郁摆摆手,让顾彦放开了他。
“罢了,你说你卜卦厉害,测试一下好了。”司马郁说道。
“怎么测试?”张青峰问道。
司马郁在怀里掏了半天,攥着拳头伸向张青峰说道:“猜猜我手里有几个胭脂梅?”
就见张青峰抬头看看天,旋即算了起来。
“无。”张青峰眯着眼说道。
司马郁笑道:“哈哈哈哈,你算错了。”
就见他刚展开手,不知道从哪里窜来一只大鸟,咻的飞了过来把司马郁手里的胭脂梅叼走了。
司马郁和顾彦惊呆了。
“天意如此。”张青峰说道。
“行吧,以后找不到东西了就可以问你了。”司马郁说道:“不过我这边可没人吃白食哈,你得干活,小乖每日要带出来溜溜拉屎尿尿,你就负责给他弄干净了就行,不愿意做就下船。”
“请问小乖是?”张青峰问道。
就见司马郁吹了一声口哨,船舱中跑出来一只灰白相间的——狼。
(⊙o⊙)…
张青峰微微张着嘴,没有说话。
“他一般会定点拉屎拉尿,你注意着点处理掉就行了。粑粑要留起来沤着,作为肥料,船上种了蔬菜。”司马郁说完,把衣摆一撩,骑着小乖,揪着它耳朵,玩闹着向船舱过去了。
“这活原来是谁在做?真心佩服。”张青峰说道。
“他自己,你别开心,还要给这家伙洗澡。”日头越来越晒了,顾彦说着也离开甲板了。
司马郁转了转,司马梦安四个人又在玩叶子戏,瞅了一眼刘景,躺在榻上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
“嘿嘿,吃梅子不。”司马郁扶着门框,伸着头发出一声坏笑。
“早知道是这样我宁愿不上你的船。”刘景蹙着眉说道。
“那我现在就叫他们靠岸。”司马郁撇撇嘴撤回了一个笑脸,扭头就走。
“司马郁!别走啊!哎!”刘景赶忙起身下了榻,被裙子绊倒没站稳,摔了一跤。
刘景那个侍卫莫离赶忙将自家主子扶了起来,看刘景没事后,默默收起了行囊。
“你这是做什么?”刘景问道。
“世子不是要下船么?”莫离说道。
“我什么时候说要下船了!”刘景有点不高兴,他本来就不高兴,气愤说道:“司马郁怎么回事,给我弄成这样,他反倒拉了脸子。”
“司马郎君刚刚不是给您送胭脂梅来的么?您将他赶走的啊。”莫离理了理包袱,背到了背上。
“你给我放下!倒是我的不是了?”刘景皱眉瞪着莫离。
莫离眨巴眨巴眼,尴尬笑了一下,将包袱放回去了。
“他就不能说个软话吗,我还从来没有碰到这么不把我当回事儿的人。”刘景说道。
“不是问你要不要吃梅子了么?”莫离说着,怕刘景骂他,跑出门外:“世子,我去帮您问问有没有别的小食吧,您肯定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