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解释道:“那二人乃是我的儿子,我特地派他们去迎接先生,想必是山路复杂,一时迷了路,还未归来。”
殷元礼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为妇人的深情厚谊所打动。他举杯再饮,两人的谈笑声在屋内回荡,气氛愈发融洽。不知不觉间,殷元礼竟因酒意而沉醉,最终在座位上沉沉睡去。
(二)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薄雾,照耀在殷元礼的脸上时,他才悠悠醒来。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大吃一惊——原本温馨的小屋竟已消失无踪,自己孤零零地坐在一块冰冷的岩石上,四周是茫茫的山林,晨雾缭绕,宛如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殷元礼猛地站起,环顾四周,试图寻找昨晚的踪迹,但一切都已化为乌有。他心中惊疑不定,难道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可那妇人的音容笑貌,那温馨的灯火,那畅快的酒谈,都如此真实,仿佛刚刚发生过一般。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身上穿着的正是妇人给他的新袍裤,这证明昨晚的经历并非虚幻。那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殷元礼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他回想着昨晚的种种,心中既有感激也有疑惑。他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妇人。
殷元礼心中虽仍沉浸在昨晚那不可思议的经历中,但时刻保持着警惕。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如牛喘的声音从岩下传来,殷元礼心中一惊,连忙循声走去。当他走近时,只见一只庞大的老虎正蜷缩在岩石旁,沉睡未醒。它的嘴角边,赫然有两道醒目的瘢痕,每道都有拳头那么大,显得格外狰狞。
看到这一幕,殷元礼惊骇极了。他唯恐被老虎发觉,连忙屏住呼吸,悄悄地后退,然后转身逃走了。
在逃离的过程中,殷元礼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昨晚妇人的话:“我派两个儿子去迎接先生,还没有回来,一定是迷路了。”此刻,他终于醒悟过来,原来妇人所说的“两个儿子”,指的就是这两只老虎。它们前来迎接他。
想到这里,殷元礼不禁感到一阵后怕。他对那位神秘的妇人充满了敬畏和感激。他知道,是她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了他,让他免遭狼口之灾。
郎中殷穿梭于密林之间,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那是血腥的味道。
殷元礼眉头紧锁,循着那股不祥的气息,四周的环境愈发幽静,连鸟鸣声都似乎被这股气息所压制,变得稀疏起来。
终于,在一片开阔的空地上,殷元礼发现了那气味的来源——一具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四周散落着破碎的衣物和斑驳的血迹。尸体上伤痕累累,显然是遭遇了猛兽的袭击,面目已难以辨认,只能依稀从残留的衣物判断出是个年轻的男子。
殷元礼心中一沉,急忙上前查看,希望能找到一丝生机。然而,脉搏已停,呼吸全无,回天乏术。他叹了口气,正准备起身离开,目光却不经意间被尸体旁的一样东西吸引——那是一块玉佩,他小心翼翼地拾起玉佩,用衣袖轻轻擦拭,只见玉佩中央刻着一个“凌”字。殷元礼心中暗自思量,这玉佩绝非寻常之物,或许与这年轻人的身份有关。想到此,他决定先将玉佩收好,待日后有机会再寻其主人或线索。
返回的路上,殷元礼的心情复杂难言。一方面,他为那位不幸遇难的年轻人感到惋惜;另一方面,他又对那块神秘玉佩充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