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澜心的心里一直牵挂着莫道,杜九娘无奈的叹了口气。
“澜心丫头,你放心吧,三天前我就把事情经过上报云州伏妖卫总部了。”
“我就知道还是九娘明事理。”
听杜九娘这么说,司澜心放开争夺文书的手,把汤药碗狠狠的蹲在了金圆宝面前。
“哼,快喝吧!小气师兄。”
金圆宝惜命似的的一口气喝完汤药,看向坐在下首的杜九娘。
“九娘你发文书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怎么,你一个玄甲卫还想管我们伏妖卫的事情,越权立斩不赦,你难道不懂。”
杜九娘猛的拍了一下手边的桌子,唬的上方金圆宝一愣一愣的。
“那......越权,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呢......”
金圆宝不知所措的回应,又看了看手里刚写好的文书。
“唉,重新再写一份吧。“
看着金圆宝像个无情撕书人开始摧毁刚刚写好的文书。
杜九娘和司澜心在一旁偷偷开心。
“小金胖子,不必一直关注莫道肃清妖魔的事情,你现在应该想想那个陆家小县令是不是不太对劲。”
在金圆宝疗伤的这段时间里,都是杜九娘在处理西山县玄甲卫的事情。
从各处小旗反应上来的反常情况看,她知道县令的动作实在太反常了。
不仅任由小贼莫道收拢城外的土地,还封锁城门不让任何人外出。
虽然她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这一件件反常的事情,总让她心神不宁。
“你是说县令和莫道有了秘密协议?”
“不错,虽然具体的协议内容我们没有打听到,不过现在城外已经属于夺命盗了。”
金圆宝听完,扭头看向司澜心。
“师兄别看我,我最近一直在照顾你们两个,小贼那边的事情我确实不知道。”
想想司澜心最近这几天确实辛苦,金圆宝点头沉思起来。
“陆家虽说是云州文官的执牛耳者,但把封地交给盗贼这么大的事,他们应该遮掩不住吧。”
金元宝并不认为陆子谦敢把封地交于莫道,他首先想到的是其背后家族。
“没错,而且我猜想,陆家很可能并不知晓陆子谦的所作所为。”
看杜九娘这么说,金圆宝诧异的抬头看了过来。
他知道杜九娘在州城混迹十年之久,肯定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消息。
“九娘,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了解的也不多,不过我知道咱们这位陆子谦县令,从小就不受家族待见。”
在杜九娘的讲述中,金圆宝和司澜心才知道身为旁支竖子的陆子谦幼时竟然过的十分凄苦。
陆子谦出生之时因为天有异象,惊动了陆家家主。
在请高人仔细检查过后,发现当时还是婴儿的陆子谦竟然比常人多了一条心脉。
后来陆家请来钦天监的高人,证实多出的心脉正是文人梦寐以求的“文心”。
“文心”是大富大贵之象,同时也是祸乱之源。
成人怀有重宝,都不一定都护住。
更何况当时还是婴儿的陆子谦。
哪怕他的旁支父母一再请求,陆家大夫人还是请人剜出了文心,替换到了自家儿子身上。
......
“文心被剜?可我不是看陆家家主很重视这位陆子谦吗?”
“你确定。”
听金圆宝这么说,杜九娘饶有兴趣的看向他。
“对啊,每年的中秋诗会我都见陆家主只带陆子谦,其他子侄一个没有。”
“而且,陆子谦还是陆家主的义子呢。”
司澜心也回想起自己父亲曾参加过陆家的这个认子仪式。
“你们呐,还是太年轻了。”
杜九娘端起茶杯喝了一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