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62章 暗夜援手引商机,险途逢缘遇奇人(1 / 2)穿越到1976年成痞儒首页

李修勇与凌晨吃完饭,踏出餐厅,夜色如水,温柔地包裹着他们。街边的路灯洒下昏黄的光晕,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他们决定步行回药材店,道路两旁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为他们的欢声笑语伴奏。

想当初,他与黎丽珍登记结婚,实则是为了能够顺利移民香港工作而采取的无奈折中之策。实际上,他们二人之间的情愫早已在悄然间生根发芽,情丝缠绕。只是李修勇内心深处始终有道难以逾越的坎儿,他既害怕自己的状况会拖累黎丽珍的未来,又因自身条件而隐隐有些自卑,所以长久以来,他都将那结婚证看作是毫无意义的一张纸,仅仅是个徒有其表的形式罢了。

然而今日不同往昔,五弟凌晨慷慨相助,购置房产之事尘埃落定。凉爽的夜风吹拂着李修勇的脸庞,让他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松懈的迹象。更让他欣喜若狂的是,在刚刚结束的饭局之上,黎坤夫妇对他的态度非常明确,给予了他充分的认可与接纳。而黎丽珍那当着众人亲口的承认,更是如同春日暖阳,直直照进他的心底,驱散了所有的阴霾与不安。此刻的他,满心都被欢喜与甜蜜所填满,仿佛置身于幸福的云端,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无限的憧憬与期待,就连脚步都变得格外轻快,与凌晨的谈笑声在这静谧的街道上回荡。

行至工业园区北路中途,原本如墨般浓稠的寂静,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喧嚣彻底打破。抬眼望去,一群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家伙,人手一根粗长棍棒,嘴里骂骂咧咧地追打着另外两个人。那被追的两人显然深知自身处境艰难,眼见追兵数量众多,毫不犹豫地瞬间分头逃走,试图以此扰乱对方的追击节奏,寻得一线生机。而那些追兵也训练有素,迅速分成两队,眼神中透着恶狼般的凶狠与执着,死死地盯着目标,脚下步伐加快,如影随形般紧追不舍。

其中一名被追者朝着李修勇与凌晨所在之处拼命奔来。然而,他的速度终究难以与身后紧追的五人相比,眨眼间便被追上。那五个追兵一拥而上,个个面露狰狞之色,手中棍棒高高扬起,紧接着如狂风暴雨般噼里啪啦地朝着那人狠狠砸落。被打的人毫无招架之力,瞬间头部遭受重创,鲜血如泉涌般喷出,痛苦的哀嚎声划破夜空,在空旷的道路上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目睹这般惨状,李修勇内心的正义感瞬间被点燃,热血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不假思索地抬腿就要冲向那混乱的现场,去制止这令人发指的残暴行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凌晨反应敏捷,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李修勇的胳膊,表情凝重且严肃地劝说道:“二哥,先别急着冲动!你看这情形,不明不白的,大概率是社团之间的恩怨仇杀。你瞧瞧他们那凶狠的模样,下手如此毒辣,这绝非普通的纠纷打架。而且,我们根本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其他人追来。在这香港,帮会势力盘根错节,极其复杂,一个不小心就会深陷其中。我在广州火车站那次见义勇为的经历你也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可深了。咱可不能稀里糊涂地就卷入帮会争斗的泥潭里,不然到时候真会惹来一身甩不掉的麻烦。”

李修勇眼睁睁地看着那五个人依仗人多势众,对受伤之人肆意欺凌,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侠义之心驱使他不顾一切地想要冲上前去帮忙。他的双脚不自觉地用力蹬地,身体前倾,手臂也在奋力挣扎,试图挣脱凌晨的阻拦。然而,凌晨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他双臂如同铁箍一般,紧紧地抱住李修勇,嘴里急切地喊道:“二哥,你千万要冷静,切莫冲动行事啊!你想想丽珍姐,她对你情深意重,你忍心让她为你担惊受怕吗?还有黎叔,他不辞辛劳地把你弄到香港来,为的就是让你能有个好的发展,开启新的生活。你若是因为一时意气,惹上这些社团势力,必定会牵连到家人,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啊!我们来香港是为了谋求发展,是要赚钱改善生活,不是来惹事生非的。社团之间的恩怨纠葛复杂难测,我们这些局外人尽量不要去触碰,否则一旦陷入其中,就很难全身而退了。”

李修勇听到凌晨提及黎丽珍,脑海中浮现出她那温柔的面容和关切的眼神,心中一紧。他深知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再是孤身一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影响到身边最亲近的人。想到这里,他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理智逐渐回笼,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对,你说得没错。在这香港之地,人生地不熟,到处都是暗流涌动,我绝不能强出头,不能因为自己的鲁莽而让家人陷入危险之中。”

转瞬之间,那群施暴者仿若将满心的怨愤与戾气倾吐殆尽,拖着那染血的棍棒,伴随着声声污言秽语,逐渐没入夜色之中。原地仅余下那受伤之人,好似一片飘零嘅落叶,孤零零噉摊喺冰冷地面,痛苦嘅呻吟声喺呢个静鸡鸡嘅夜晚,好似孤雁哀鸣,声声扯动人心。

李修勇目睹此景,心猛地一揪,三步并作两步行到伤者身边。佢蹲下,对眼入边忧心地同焦急好似潮水咁涌,跟住从袋兜攞出一方净手帕仔。动作好轻柔,好似响度呵护住世界上最脆弱嘅嘢,用手帕轻轻抹去伤者块面度不断流紧嘅血,同时,语气好似春天嘅微风咁轻柔温和,关切噉问:“大佬,你宜家觉得点啊?睇你伤得好犀利喔。我间诊所就喺前面唔远,我扶你过去包扎好啲啦,唔好畀伤口恶化,留低啲手尾。”伤者微微震咗震,好艰难咁睁开眼,入边净系惊惶同苦楚,仲有啲对李修勇佢哋嘅感激。佢嘴唇震腾腾,好辛苦先至从喉咙度挤出啲好细声嘅话:“多谢你哋救我,真系唔使麻烦啦。我知呢啲衰嘢都系我自己惹返嚟嘅,唔应该连累到你哋。佢哋系新x安社团嘅,好惹唔起嘅。唔该你哋扶我起身,帮我叫架车就得喇,我惊佢哋发现我喺你诊所医病,之后会揾你哋麻烦。”

那人依旧满心忧虑,生怕为施以援手的李修勇招来祸端。李修勇无暇顾及他的劝阻,急忙招手示意凌晨前往路边拦出租车。兄弟二人齐心协力,小心翼翼地将伤者搀扶起来,慢慢走向出租车。待伤者上车后,李修勇也跟着坐进车内,直接吩咐司机开往前面不远处的大角嘴王记药材店。伤者仍在坚持:“直接去医院吧!我自己去就行,别连累了你们。”李修勇仿若未闻,只是专注地用手帕轻轻按压着伤者头上汩汩流血的伤口,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关切。

路程着实很近,片刻工夫,车子便稳稳地停在了药材店门口。凌晨迅速付了车钱,紧接着快步跑去打开店门。李修勇与凌晨配合默契,二人稳稳地架着伤者走进店里。一进店,李修勇便展现出了他精湛的医术与丰富的经验,动作娴熟地开始为伤者清理伤口、止血敷药。他的双手如灵动的舞者,在药柜间穿梭自如,快速地选取所需的药材与器械。凌晨则谨慎地关好店门,还不忘仔细检查窗户是否锁牢,确保没有丝毫安全隐患。他时不时望向忙碌的李修勇和伤者,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与警惕,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生怕那伙凶徒会追踪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