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嘉仰十八岁,好像来得急匆了些,其实关雎是有些慌张的。
十八岁的木嘉仰,未满十六岁的关雎,好像越活越活不回去了。
关雎穿着一双接吻猫牌子的夜灰色马丁靴,身上是一件闪闪发光的长袖长裙,黝黑的头发高高地竖起来。
因着上回木嘉仰的订婚宴,大抵人们都认得她,她一进场,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木嘉仰从人群中走过来,目光一直落在关雎身上,关雎站在那里,一直等他走过来。
人群忽然一下子轰动起来,关雎一回头,就看见了那个冰冷尊贵的少年在众人的拥簇下走进来,场面颇是盛大。
众星捧月,势如帝王。
关雎一下子愣住了,忽然一只冰凉的手轻扯关雎入怀,少年的声音沉沉的“假假,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有人“哇”地一声叫了出来,南七七到底面子上过不去,又没有底气上前去阻止,她恼怒了两秒,果断地走出了宴会。
唐诗经的目光沉沉地落了过来,关雎淡淡地与他对视一眼,转过身去,头顶就撞到了木嘉仰的下巴。
关雎轻轻推开木嘉仰,说“你离我远些,我感冒了,会传染你。”
木嘉仰看着关雎,有些不确定地摸上她的头,说“我和南七七订婚时的事,算是就这样揭过了,是吗?”
他问得小心翼翼,让关雎忍不住想起他和南七七私奔时,他也是用这般的语气同她说“我要走了。”
关雎有些感慨,说“想来,竟都是我的不是了。”
也就只有她姜关雎有这个本事,把他木嘉仰折磨成这个样子,他还要小心翼翼地去讨好她。
木嘉仰不懂关雎在说什么,只当她生气了,手顿在她头上,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关雎说“生日快乐。”
木嘉仰揉了揉关雎的头,心情很是愉悦“生日礼物呢?”
关雎从包包中拿出一个很小的沉木盒子,木嘉仰接过,他不用看,大抵也猜得出来里面是什么。
关雎看了一眼木嘉仰的手指,他没有戴他和南七七的订婚戒。她抿抿唇,说“木嘉仰,你可别拿它做什么,这只不过是我们之间的一个约定罢了。”
关雎说过,在木嘉仰十八岁生日的时候,自己会做一个戒指送给他。
木嘉仰说“我知道。”
他忽然笑着,问“假假,我们一共有多少个约定,你还记得吗?”
关雎身子一僵,扭开头,说“早就忘记了。”
木嘉仰心情颇好,他把戒指收好。
音乐响起,是anary的的清晨。
木嘉仰把手伸向关雎“我的小心肝,我能否请你跳开场舞?”
所有人看着,关雎有几分为难,说“你未婚妻呢?”
木嘉仰说“现在不论别的,只当我们是好朋友好了。”
他这么说,是不想给关雎压力,也不想给自己压力。
关雎咧嘴一笑,把手放进放进木嘉仰手中。
关雎随木嘉仰进了舞池,说“跳什么?拉丁?伦巴?或者探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