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茂第一次在校外见到李哥，是在陈书记的办公室。彼时甲茂正带着期刊录用函准备向陈书记汇报，办公室里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果然是李哥！

陈书记仍坐在主位，再没有在工位忙碌；李哥则坐在沙发上与陈书记谈笑风生。

甲茂不敢打断二人沟通，只在陈书记蹙眉询问有什么事情时将手上的录用函提交上去，书记点头收下后匆忙离开办公室。

在电梯口，甲茂等了二十多分钟才见到李哥：“您怎么来我们学院啦？”

夭寿啦，老狐狸还离开窝……不对，这是我的地盘啊。

李哥笑呵呵道：“没什么事情，我替局长送一份文件给你们校长，碰着你们学院副书记聊了聊。”不好，笑得越发像狐狸啦！

甲茂一脸不相信：“这么巧碰到我们老师，还碰巧到我们学院，还正好我遇见您？”

这么巧你怎么不去买彩票？

李哥正色道：“好吧，也是假借上头的名义给你送点好处……跟你领导说你好话，请他多关照你，帮你申一个长假。”

之前聂书记会上所说的实验室项目重启还需要一段时间，仪器和人员倒是基本还在实验室内。

不知道局里几方发力，把李哥任命为负责对接实验室的代表，这次来带甲茂去实验室认路顺便过门禁做一个内部的身份认证。

“我以为朱同学和你们说了，我拒绝了啊！”甲茂不满这种大包大揽。

“这不纯纯把我当小白鼠吗？”

李哥：“你以为你是什么正面人物吗？身怀未被定义的超能力，之前行为多次触及警报还不主动上报……我应该把你逮起来啊！”

没有超能力怎么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动我……你动我，我可喊救命了！

李哥梗着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李哥：“我倒不担心你的超能力，因为在我知道你的能力可以被检测且不具备高风险时，你就被纳入这个世界而非被排斥。”

如果甲茂是神，那安全局就可以撤了，或者帮背后BOSS做个好看点的投降仪式，体面一些。

人在神之前是没有可比性的，神可以让人吃饭、睡觉、上楼、跳楼，人除了可以抹黑神什么也做不到，拍一万部电视剧也不能影响概念里的神，否则神就不配称为神。

换个角度，如果甲茂不是神而是F，安全局会怎么做呢？信仰是有毒的，但安全局有的是办法隔离毒，比如搞一个电子朋克神，每天找100个科学家供奉他，不给赏赐就断了他的贡品。

什么？你说F有超能力？不知道信仰有毒吗？李哥现在就去找一千一万十万个人每天开骂，人工智能负责写词。

可见，这年头找工作不容易，当神明也不容易。合格的神明需要合格还老实的祭祀，但后者智商行动力太高的话，看上去牛哄哄的神明结局也会很惨。

李哥早猜到朱未来劝说下甲茂会拒绝调去实验室，转而向甲茂介绍了实验室序列。安全局的实验室与军队实验室基本两条线运行，但部分特殊任务两方也有来往。负责超能力的实验室隶属安全局下的灵异事件研究所，在西部某省的大山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