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总啊，你们要的材料我给你找齐了，五年的营业额，几位大老板基本信息，还有可能涉及的犯罪活动……怎么转交给你？”

“这么快？”

朱未来接到甲茂的电话，正准备回怼两句，不由被他所说的震撼到：“你不会是绑架他们老板得到的吧？”

“不是，绑架勒索要不得啊，这破球场连个法务部门都没有，营业额我还能去财务办公室转一转搞点材料出来，违法信息他们自个儿都不知道有多少。”

甲茂相当委屈，球场不仅没有将股东信息落于纸上，而且违法活动都靠上面交涉，他去哪儿偷这些信息。

朱未来表示不信：“你这才过去两个月就搞完了这些活，就算他们有现成的偷出来，挨个核实的话两个月也够费劲啊。”

“那我不管，”甲茂果断甩锅。

“能给你汇总已经不错了你还要怎么样啊姐姐，我最多保证有人把大致信息盘点过一次。”

朱未来：“什么？是这老板不想做生意了还是有人给他们下咒了？自掘坟墓这事都有人干？”

她自然知道球场关涉多少罪恶。

为什么安省的球场交给别省商会？

难道自家省份就调查不出来？

一方面球场违法证据太少不值得大动干戈，外人来查反倒能撇清一些人的责任。

另一方面，名不见经传的小商会动手更加隐蔽，不易惊动球场管理层避免打草惊蛇，避免激发央地矛盾。

“反正不是脑子瓦特了……给你两天时间找人，去山下XX村，到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把材料送下去，有事哈先挂了。”

甲茂在某人吼声中挂电话，顿感神清气爽。

名义上朱未来和她背后的商会是自己的甲方，甲方怎么样？乙方也有尊严的好吧！

自媒体上反复播放的笑话：甲方不断要求乙方修改方案，从第一版到最后第N版，最后说还是第一版好，打工人当场脑出血。

甲方难道就不能派个明白人？纯粹为了向老板表忠心故意磨时间，难道老板也是傻子？

最开始傻的人很少，到后面，傻的人不会被罚，但不傻的人有功劳被妒忌不说还承担大风险，动不动就背锅在身，自然而然从背锅侠转化为磨洋工的主力，比前辈还玩得欢。

最重要的，为毛甲方自己的问题转移到我们乙方？乙方公司也好难的好吧，上涨的人工工资、保险成本，看人下菜的包租公阿婆，以及露脸率堪比神秘老爷爷的有关部门……

亲妈亲爹还养不过来，每个创业公司都找一对衣食父母。子不言父之过，合该你们承压。

自交流活动结束已有一个星期，据五爷说山外当地官府已经在筹备给高尔夫球场颁发类似年度最佳娱乐场所这样的荣誉。

至于现在一年刚过半，颁奖的名字也颇有些草率，官府甚至没几个人过来围观活动，报道更少之又少……这些自不必提。

大家都很忙，一年到头搞钱还得还房贷车贷。

什么？你竟然还完了？北上广深不各来一套？再往上加，各省会买齐可召唤神龙……

没有人会嫌钱多，无论是赚钱的人还是花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