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破碎后，玄艾和牡丹的意识回到现实世界。

一回到现实世界，玄艾便觉得自己的头好疼，虽然幻境不是自己制造的，但是在其中依然很消耗心神。

“小道士.......”一个复杂的声音响起。

玄艾侧过头，发现原本想置自己于死地的女鬼，此刻正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

但是等等，那个自称山君的人和牡丹约定过不能随意害人性命，也就是说她刚刚只是想阻拦我，然后吸食黄家公子的精气。

“小道士，幻境之中，你为何要写在手帕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你可知.......”牡丹的声音中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签了这个，便相当于我夫君了。”

玄艾头皮发麻，但还是硬着头皮询问，“你刚刚也在幻境之中？”

“没错。”

“还扮演着牡丹？”玄艾皱眉。

“是的，真是糟糕的回忆。”

玄艾也有些吃惊，他虽然猜到了幻境是有女鬼的记忆作为基础营造的，但是他没想到牡丹也在其中。

“我之所以签下名字，是我自愿的。”玄艾叹了口气说道。

既然牡丹也在幻境之中，那么撒谎就没有任何的意义，玄艾决定实话实说。

“第一是因为我在幻境之中，扮演的是‘崇文’的角色，所以我想幕后操纵幻境的人想让我作为崇文，去做一些崇文应该做但没有做的事，而既然幻境是以牡丹的记忆为基础搭建的，那么在牡丹的心里，崇文最应该做的就是在那个喜帖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牡丹一征，因为她也被困于幻境之中，所以她理所应当的觉得幻境是针对自己的，而目的便是让自己道心破裂。

“第二则是因为，我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拯救更多的人。”

“拯救更多的人？”牡丹疑惑，“此话怎讲？”

“我在幻境之中总结了你害......伤人的规律，你只能先让你人签下自己的名字，而后在完婚之后方能伤人，那如果签字的是我，你打不过我，没办法和我完婚，你就不能伤害其余居士了。”玄艾冷静的说出自己的结论。

“你猜的不错，小道士。”牡丹没有否认，“从这点来说，我还是很有原则的。”

“哪里是有原则，分明是山君给你约法三章，你走个过场表示自己没有滥杀罢了。”玄艾心中腹诽。

“至于第三，则是因为我想试着能不能救你。”玄艾认真的说到，“你的结局，不应该是这样。”

牡丹听到这，眼中凶光大盛，并直直的盯着玄艾的眼睛，想要从玄艾的眼中捕捉到一丝撒谎的痕迹。

但是让牡丹晃神的是，玄艾的眼睛中满是平静，就像是一汪纯净的春水，其中没有掺杂着任何别的东西。

从玄艾的眼神中，牡丹知道玄艾是认真的，他是认真的想要救自己。

认真的要救，已经化为厉鬼的自己。

牡丹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玄艾，玄艾也保持着平静，安静的和牡丹对视。

良久，牡丹突然轻轻笑了出来，她笑容明媚，让夜空中的阴云都明媚了几分。

“那么，你以后就是我的小相公喽！”

玄艾的头皮再次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