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哗然，谁也没有料到，今天这场晚宴，还会有这么一出戏。

“顾晗！”顾溥平瞬间急了，指着顾晗的手都在抖，“你什么时候去做的这些？啊？你告诉我！”

“我什么时候做的，就不劳父亲费心了。”顾晗的反应很平淡，“只是既然父亲不知道这个顾知念的身份，我就帮父亲查清楚而已。”

说完，她转身看向顾知念，看着仍然若无其事站在原地的女生，她心中的怒火更甚：“说说吧，你到底是谁？还有……”

顿了顿，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真正的姐姐，又在哪里？”

听到她的问题，顾知念的面上终于浮现了一丝笑容，但在顾晗看来，这一丝笑，却有了别样的含义。

“死了。”红唇轻启，顾知念慢慢吐出了两个字。

“你杀了她？！”顾晗瞳孔一缩，上前两步，话语间却是难得的兴奋。

“我当然不可能杀她。”顾知念笑容未变，“不过……她是怎么死的，你不如亲口问问你父亲，这件事，他应该比我更清楚。”

“什么？”顾晗闻言，却是一愣。

她原本以为，顾知念就是个鸠占鹊巢的骗子，一个顶替着顾家女儿的身份混入豪门的低贱之人，但现在，她的回答，却让她有了几分什么东西在失控的感觉。

“溥平，你做了什么？”顾晗还没说话，尹钰婷却开了口，她眼角含泪，语气却满是急切，“你说啊，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顾溥平本就气急，听着尹钰婷的喊叫，更加没了耐心，“我什么都没做，她的死，和我没关系！”

“是吗？”顾知念却挑了挑眉，微微往前走了两步，“八年前，你女儿病危，外婆亲自从云城赶到Z市，求了你整整三天，希望你能将她接来Z市治疗，你是怎么做的，还记得吗？”

“我……”顾溥平一时语塞。

“你让她滚，说这个女儿不要也罢。你亲手将一个年迈的老人在雨夜里赶到了大街上，那天是立冬，你还记得吗？”

“但她的死，那是她自己得了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不愿意出医药费而已，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顾溥平却像是突然发了疯，推开拉着他的尹钰婷，怒吼道。

“你当然没有错了。”顾知念冷笑，“你只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步步走向死亡，却无动于衷而已。不过……你既然觉得自己没错，那当初来云城时，你又为什么把我带走呢？”

闻言，顾晗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父亲：“爸，你早知道？！”

“是……我从见到你那一刻，我就知道你绝不是我女儿，她不可能有你这样的眼神。”顾溥平说着，抬起了头，“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女儿的死和我有任何关系，所以我接你回来，想着反正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你也不敢多说什么，但你……你……”

“你没想到她根本不受你控制，所以你心慌了，对吗？”顾兮柠开了口，“所以你之前有很多次，都希望知念离开临中，把她带走。”

“是，但那又如何？”顾溥平盯着顾知念，“我们之间，顶多算是各取所需吧，你不也欺骗了我，骗取了顾家大小姐的身份吗？”

“不，她可和你不一样，从没做过这种事情。”

顾知念还没开口，大厅门口，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