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郭彦告诉了赵恩弈自己的答案。
赵恩弈看着他额头新添的伤,差点笑出声。
因为禁足的原因,两人只能在赵恩弈的房间里喝酒。
房间不大,一张单人石桌,用来练字,平时桌面都是空的,因为抄书的缘故,桌上放着毛笔和竹简,房间西边放着屏风,上面的画赵恩弈很喜欢,常常凑在上面端详,后面放着的是床。
另外一边是木桶,洗澡用的,上面不知道涂了层什么东西,防水又很滑。
家具少,但草垫子多得是,两人面对面跪坐其上。
郭彦酝酿良久,不愿意提起这事:“我爹在我小时候去世,所有人都说他是病发,可他那段时间明明很健康!还带我骑马射箭……”
赵恩弈没敢把猜测告诉他。
郭将军当年的势力很大,能养出这么好心性的儿子,自己的品行一定不差,如今的百姓也都知道郭老将军的名声……
也许杀死他爹的,不是他的仇人。
郭彦仿佛又变成当年围着老爹的孩子,委屈巴巴道:“可我娘不想让我查,所有人都是!”
“他们肯定知道什么,就是不想告诉我!”
赵恩弈喝口酒,心里嘀咕:“孩子,相信自己的直觉。”
等郭彦情绪冷静下来,赵恩弈对他说道:“也许是侠阳呢?”
侠氏,曾经有传言说是他逼死了前将军。
郭彦又重新抬起头:“为什么?”
赵恩弈一脸正经,用手比划着:“你想啊,你爹是将军,他是高官,一山不容二虎,就像你看不惯小景将军一样,最有可能害你爹的就是他!”
小景将军和侠阳目前都与太子安交好,过去因为韩非无意冒犯而针对韩非,赵恩弈对他们的印象便是仇人。
郭彦被赵恩弈忽悠住,不停点头,觉得他说的对。
“所以啊,想查你爹的死因,就要从小景将军和侠阳那里开始!”
郭彦恍然大悟,激动地抱住赵恩弈,“原来是这样!太谢谢你了!弈兄,你结了我的困惑!”
赵恩弈也陪他笑着,心里无奈:“真好骗啊……怪不得查这么久毛也整不出来。”
两人一个喜极而泣,一个心怀鬼胎。
为了防止郭彦打乱自己的节奏,赵恩弈千叮万嘱让他苟住,郭彦也笑着答应了。
也许一个赵恩弈和郭彦不会改变历史,但赵恩弈此时想的却是有仇必报。
偶然的机会,赵恩弈被韩非带去法令部门。
刚到那里,所有的下人都对两人打招呼,也让赵恩弈体验了当官的感觉。
不过,赵恩弈马上皱住眉。
这个所谓“法”的部门,实权并不在师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