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眼中猛地爆发出骇人的神光。

独孤雁从来没有见过，会有人拥有这么犀利的目光，哪怕是自己的爷爷在发怒时，目光都不如李言这一刻爆发出来的这般锐利。

“你倒是好奇心挺重的啊...”李言淡淡道，“那么，独孤雁，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进行这场对话，向我提出这个问题的？”

“是独孤博的孙女独孤雁？还是武魂殿学院的准学员独孤雁？又或者，是玉天恒的女朋友独孤雁？”

独孤雁皱了皱眉头，他本以为李言会直接告诉自己答案，却没想到他会这样反问自己。

“你这是什么问题...”

“身份是很重要的。”李言的回复很平淡，“看起来是最普通，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但实际上却是最不能忽视的东西。”

接下来，李言那句话说得又极其冰冷：“我的回答...会根据你的回答来回答。听起来很拗口是不是？没关系，时间还很长，独孤博前辈和玉天恒炼化药力也没这么快，你可以想好了再回答我。”

独孤雁陷入了漫长的沉思中。

好一会儿，她才自顾自地说着：“杨无双是破之一族的人，依托于上三宗之一的昊天宗发迹而来。”

李言没有回答，但也静静地听她说着，并不打断。

“天恒还有他的叔叔...也是上三宗之一的蓝电霸王龙，这就已经是上三宗之二了。”

“还有我的爷爷独孤博，虽然我们没有宗门，但爷爷也是封号斗罗...”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武魂殿至少和两大帝国上的各方面顶尖势力都展开了合作，只是前几年在和昊天宗爆发了那场争端之后，武魂殿的脚步更快了一些。”

“你要问我以什么身份问你这个问题的话...我的回答是，独孤雁的孙女，独孤博。”

李言淡淡道：“倒是一个不错的回答...也是我想听到的回答。”

“这时候的你看起来倒完全不像是那般跋扈的人...”李言这话说得独孤雁面色有些涨红，“看来还是以往毒斗罗前辈对你太好了点，才会拜托我...咳，没什么，进入正题吧。”

“武魂殿始终就是武魂殿，它始终是一个非常中立的组织。”李言淡淡的解释着，“现在两个帝国的魂师，都有些太过分散了...”

李言没有说的太多，至少不可能让独孤雁现在就知晓武魂殿的全部计划，或者说是自己的大部分想法。

李言深切的知道独孤雁趁着现在来找自己问这个问题是为了什么，无非就是玉天恒和独孤博现在都和武魂殿扯上了关系，甚至自己和同学们也都主动加入了武魂殿的学院。

在这一点上，独孤雁深切地意识到，自己和爷爷以往一直没有和什么别的势力有太大的交集，只是就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似乎自己举家就绑上了武魂殿的大船。

以爷爷的实力来看，加入了武魂殿以后至少也是个长老级别的身份，这就等于是被打上了武魂殿的烙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家的站位问题就很值得自己深思。

李言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李言也只是简单稳住了独孤雁那心中的一点恐慌，让她知道武魂殿的部分计划，这样就足够了。

末了，李言补充了一句：“其实你担心这些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