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站在悬镜司的门口,清晨柔和的光线带着暖暖的色彩挤着进入门口,如此明媚的天空不知怎么的好像掩藏着什么,带着点悲怆,有点凄婉,在那里驻足良久,脑子空空的什么也不去想,只是对着天空发呆。
“大哥,人都已经到齐了,我们现在是不是出发?”莫明带着几个兄弟问到。
看着手下的目光凝视在自己身上,微微一笑:“走,我们去朱屠户那看看。”心中大概已经知道谁是杀人凶手了,可是该走的程序还是应该走的。
一群黑袍带刀的捕快进入朱屠户的家中,门内一个光着上身的中年汉子,正在那院内的树下坐着磨着刀,头也不抬一下,仿佛不知道家里已经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一下一下的按着自己的频率磨着刀。
方浩看到这不由开口道:“朱屠户你没有看到有人来了吗?”院内没有回音,只有磨刀声,铿、铿、铿,这是一把锋利的刀,单刃,长约五十厘米的牛耳尖刀。方浩还准备说些什么,白道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开口。然后背负着双手在院内转了转,在离朱屠户五米的距离站立,眯着眼睛看着对方。五米的距离是最佳的距离,可以让自己有时间反应敌方的突袭,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
“使刀的好手在这一片就三个,而最近与赵明有过接触的只有你们。我不得不去怀疑你与赵明被杀有重大的嫌疑。”白道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也不在意,又说道:“在分尸现场我发现了犯罪嫌疑人的鞋印,通过科学的方法推测杀人者大约一米七五左右。可是我看你没有一米七五啊,难道我推算有错还是凶手另有其人。”朱屠户手中的刀顿了顿,旋即又开始磨着刀。
要想使对方心甘情愿的认罪还需要加点料啊,白道心中想着,说:“杀人凶手那天穿着高跟平底花纹的靴子,左肩扛着尸体来到树林,所以造成他的脚印一个深一个浅。小树林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它只是凶手杀人泄愤的地方,赵明致命伤在胸口处。他的手指甲里的红色粉末是属于自己饭馆凳子上的,可见第一案发现场在赵明的饭馆。不过你们的修为只有练气三层,又是如何让赵明毫无防备一击致命的呢,我可是很好奇的。”白道带着询问的语气说道,似乎知道对方并不会接自己的话,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我想那天夜里杀人凶手一定在和死者在餐馆,可能在一起吃饭吧,也只有吃饭中投毒让对方暂时麻痹才能不费摧毁之力的杀死对方。我们在赵明的屋子里搜到一个红色的胸罩,那是谁的呢?赵明单身几十年了,可能早已经饥渴难耐了,说不定在哪找的女人对吧。可是街坊邻居都说赵明从没有找过女人,也没有那方面的爱好。”白道顿了顿,又说道:“朱屠户你家四口,有一男一女两个子女,一个月前,曾有人说在赵明的餐馆见过你的女儿在那吃饭。”刚说到这,白道看到朱屠户的手青筋四起,刀磨得更慢了,白道微微戒备,把手放在刀柄,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一点,一群手下也都把手放在刀柄准备时刻拔刀迎战。
这时候从屋内走出一个青年,一米七五左右,脸颊消瘦顶着黑眼圈死死地盯着白道,说:“你来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想要干些什么?我们这不欢迎你们。”
“来这必有来这的道理,我们都心知肚明,何必非要弄太明白呢,郎朗乾坤之下正义永存,我既然穿着这身衣服就要为民办事,给人民公道,惩治不法之徒,还天下太平,人民安居乐业。”
“说的比唱的好听,我从来不信世界上有正义,尤其是你们这群衣冠禽兽。”青年歇斯底里大吼。
底下一阵骚动,手下骂骂咧咧的,白道目光微寒,看起来这家伙对这个世道很是厌恶啊,不过这也说明压抑的太狠心里也逐渐扭曲,只有这样才会杀人吧。“要不要让我搜查下屋子,看看有没有物证,我想那双鞋你还没扔吧,你一定没有想到有人会很关注鞋印吧。或者我再拿出更有利的证据才能让你们心服口服?”白道打算直接摊牌了,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了,就算他不招,直接带回去大刑伺候,一定还是会说的,现在凶手已经内心崩溃了,很好让对方伏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