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说过，命途的本质是【趋利避害和重复】。”顺着思路，羽诺随即想到，他不清楚盗国者的确切能力，不过在大殿上交手时大概能体会出，对方是和自己相同类型的能力，都能创造出不可能之事。

铺开裙摆，【沓祂菈姆】坐在青石砖上，前方是如山路一般弯绕的青石路，古朴平静，【沓祂菈姆】似乎无数次看过这样的景象。她轻声说：“原来这个时代的建筑是这个样子的……”

羽诺没听清，问她在说什么。

【沓祂菈姆】摇头，扯开话题道：“我说过的吧，我是来协助你拯救圣女的。在这之前，你应该体会到了命途的存在了吧。”

羽诺回想，无论是其他人对兽人的态度，还是克扣工资的动机、难易程度、是否成功，都是命途的一部分。

士长愿意给我令牌的原因是我交给他一袋钱，这就是【启示】。士长似乎提到他有个重病的妹妹，他需要钱，这就是他命途中的【欲望】。

所以说，他之前的经历中，穿插了各种的命途。

“不过，我还是有一个疑问，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来帮助我？”

菈将视线扭向别处，岔开话题说：“你一定想问践行的命途与能力的关系吧？之前和你说过，但是你完全没听懂呢……”

她还是缄口不言，以羽诺内向的性格，也不太想追问了，这样的追问就像是小时候追回借出去的钱一样，对方会以正在忙等借口让他等着，一般这样就拿不到钱了，而他也不敢再次开口……

当然，就像是他知道欠钱的那人并不愿意还钱一样，他对【沓祂菈姆】的身份已有了猜想。

“好吧，那你说一说命途和能力的关系好了，我需要尽快驾驭我的力量。”

而后，【沓祂菈姆】问了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

“如果说，你是将概率当做最重要的决定因素，可是你也应该知道概率也包含极度的不稳定因素，你前去拯救圣女，并不一定会活下来。如果知道这个的话，你还愿意去吗？”

羽诺想抬头看着天，但是天空的恢弘与广阔，让他一下子瘫软在地。

“会吧。我清楚我的人格，我对任何事都没有底气，所以自卑，自怜，总是希望能够掌控什么，但是什么也做不到。但是我现在知道了，在事情还没发生时我就开始害怕了，而这样的后果我已经知道坏处了。圣女死后，我的【良知】知道错了。”

……

……

【沓祂菈姆】转头看着天空，天空的云朵被太阳炙烤，产生了微微的金黄，她荡着小脚，问：“你有确定你践行命途的【意图】吗？只有确认执行意图，才能理解命途的【欲望】，才能真正的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