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蛛网般的命途丝线彻如雨下,飞鸟如同下蛋一样,将丝线抛下,将这些改变概率的丝线铺撒在白尚的上空,如果接触到白尚,恐怕围墙倒塌还是忽然骨折,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可就在即将接触到白尚的时候,异变陡生。
从众人的头顶,有莫名的命途丝线发出,聚集的上空,接着所有的人都被笼罩在了一个边长越十米的方块中,这方块没有实体,当方块笼罩他的时候,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视野中开始泛白,,好像蒙上了一层看不清的水雾,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异常。
除了自己再不会被观察到这点。
仿佛笼罩了另一个空间。
霎时间所有声音都如同遥远的彼方传来,耳边只剩遥远的马车声在隐隐作响。
周围的人依然在游荡,鸟儿依然在飞,只是他们都看不见羽诺了。
这是一片白茫茫的空间,白的像是钟乳石的白,是天际线的白,在这种白色中,还能透出外界世界的模样来,就像是街头搭建的独立的房间一样。
只是从外部看不见内部的景象。
“啊啊啊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羽诺已经没法思考了,事情的发展太过诡异,以至于他根本理解不了,“自己还没有见到敌人的真面目,就已经无法反抗了。敌人很强大,而自己就连对方命途运作的方式和媒介都不清楚,对方已经是【无敌】的了,没有人能够战胜他。”
他甚至产生了另一个想法,一个极具诱惑力的想法:‘如果趁现在逃走呢?就是如果能安全离开,就逃到不需要履行责任,不需要勉强自己做出任何行动的地方,怎么样?反正,没出城都遇到这样的危险了,还是自己根本解决不了的危险,那之后的危机一定更是困难吧,不如就此放弃吧……’
但这个想法,连思考一下的不曾有过,羽诺便放弃了。
放弃是因为恐惧,而放弃放弃则是源于更大的恐惧。
如果在放弃之后呢?逃去哪里,这是根本无法想的事情,而要面对什么危险,比如无缘无故被马车撞、被老板扣下薪水、被无端的歹徒攻击……难道逃避就可以解决吗?
诚然,自己因为逃避的想法,已经被【沓祂菈姆】劝说过了,羽诺也承认对方的命途的说法正确……但是要用那个理论来说明逃避可行的话,也是不可的……
等等……
【沓祂菈姆】!她去哪了。
下一刻羽诺余光瞥见一副白皙的赤脚晃呀晃,正从自己一侧迈进来,顺着往上看,是那熟悉的紫色长发与清亮漂亮的异瞳。
【沓祂菈姆】坐在马车的门栏上,肆意的享受着羽诺的绝望。
羽诺觉得这家伙很讨厌,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格外的烦,而且还顶着阿莱的面孔,简直让人郁闷但生不起气来。
但羽诺已无力再去拌嘴,他忽的发现,刚才这奇异的空间展开的那一刻,自己的所有命途的丝线都被斩断了,而且是同一时间,没有一丝一毫的间隔的时间。也一同来到了这片空间?不,是外界空间的同一片位置。
“这是一片迥然不同的空间,虽然还能看到外界的景象,但是我能够感觉到,当有东西要离开这空间的时候,会越发的无力,命途的丝线就如同扎进了流沙之中越陷越深。”
对方的能力早已经处于优势,而自己现在就连对方的【启示】都没法找到,更何况打败对方?
“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吗?”羽诺颓然道。
“有办法啊。看地下。”【沓祂菈姆】勾起唇角笑嘻嘻的说。
地下?什么意思。
此刻,罗旭忽然大喝一声:“谁在那边,给我出来。”
似乎是罗旭发现了那块墙角有什么人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