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铁了心要同我的人比试,我也拦不住。只是,比试可以,但不得伤我带来的人性命。”云浅的声音从帘幕后传出,清冷而稳重,仿佛将刚才的挑衅一语化解。
齐觉域闻言,唇角微勾,眼神却冷得像刀锋,他握紧手中的剑,沉声道:“知道太子妃悲悯世人,可惜,好像不包括千秋寺里的一位法师。”
云浅指尖微动,面上依旧平静如水,只道:“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只是你说的,你的要求我许可了,待会儿我要谈的,你也不许再推脱了。”
“太子妃殿下,还是先担忧担忧自己吧。”
话音落下,她身后的护卫们再也按捺不住,纷纷抽刀而出,几声怒喝后齐齐冲向齐觉域,刀刃在晨光下泛着寒芒。领头的一人脚步飞快,直取齐觉域的咽喉,而后面的人迅速分散包抄,试图合围。
齐觉域却神色不变,脚下一错,长剑疾出,一剑快若流星,直接将那领头人的攻势逼退。与此同时,他猛地回身,剑刃划出一道弧光,“叮”地一声挑开另一个人的刀,动作精准如同经年练就的习惯。
刀光剑影交织,场上杀气四溢。齐觉域的动作却从容不迫,像一头行走在狼群中的孤狼,既冷静又致命。他每一次出剑都带着压迫的气势,护卫们明明人多势众,却愈发感到束手束脚,仿佛他的剑锋直逼心神,让他们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轿辇之中,云浅依然静坐未动。她透过帘幕隐隐看到齐觉域的身影,目光随着他的剑影流转。突然间,齐觉域动作间余光一瞥,正对上了她的目光。
即使隔着帘幕,两人视线却像是在虚空中交汇。齐觉域的眼神冷冽而锋锐,带着一种近乎狂傲的笃定。冷的叫云浅的心弦为之猛地一颤,曾经待她最好的男子此时站在她的敌对面里……
这种被看穿的感觉让她感到微妙的不安,仿佛这人不仅能洞察她的意图。或许,答应他这要求,是不明智的。
齐觉域唇角微扬,似笑非笑,那神情带着几分嘲弄与淡淡的挑衅。而云浅轻抿唇角,心中却泛起涟漪:他如此镇定,竟连一丝破绽都未曾露出,难不成他真的……笃定自己绝不会动杀心?
场上的战斗仍在继续,护卫们再一次合力冲上前。齐觉域剑锋一转,剑气破空,将逼近的一人长刀震飞,随即身形一侧,反手一剑直逼另一人的肩膀,只差毫厘便可刺入,却硬生生收住了力道,冷冷道:“这一剑若是战场上,命早没了。”
护卫怒目而视,却一时间无从还手。他的剑锋像是带着某种威慑,每一次进攻都会让人心神俱颤,仿佛他看透了每个人的破绽。云浅见状,眉头微蹙,抬眼看向他,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光。
齐觉域未再多言,脚步如疾风般闪过,长剑划出一道寒芒,将最后一名护卫的刀击落在地。他微微侧首,长身直立,迈步向轿辇走去……
那种树起的所有屏障均被打破,打倒的感觉真心让人有些惴惴不安。
他缓缓勾了勾唇角,语气冷淡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压迫感:“太子妃,这就是你带来的‘真本事’?”
胜负定否,决定权,在云浅手中,只可惜……此时此刻,她身无寸铁,只有一柄随身的短刃,不过……这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