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二闷哼一声,咬牙反手一掌向云浅拍去。然而云浅身法极快,身形微转间,左手匕首寒光乍现,锋利的刀锋直逼罗二喉咙。罗二神色一凛,明显感到冷冽刀意的压迫,喉结不由自主地轻微滚动。
就在刀锋即将划破皮肤的瞬间,罗七终于开口,语气沉沉如冰:“还请女郎手下留情!”
云浅动作微顿,匕首停在罗二喉间分毫之距。她目光从罗二身上缓缓移向罗七,嘴角挑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风雪打在她的发梢,却似完全无法削减她眉眼间的锋锐与张扬。
“怎么,你也想试试?”她的声音淡淡,却每个字都像刀刃般挑衅着。
罗七站在风雪之中,衣袂未动,双手空空,他的神色如初冬的寒霜一般冷静。即便面对云浅此刻的威慑,他也没有半分慌乱,只缓缓摇头,将手中的信举起,语气平静却掷地有声:“主上有令,罗二的性命,女郎不得动。”
“主上?”云浅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眸光一冷,眉目间多了一丝不屑,唇边笑意带着轻蔑,“你们主上又算什么东西?他叫我不得动,我便不得动了?!他若不想要自己的属下死,就别派他过来找我麻烦。”
“况且,还是这种只会口出恶言的废物!”
罗七闻言,目光微微一闪,脸上仍旧平静,但一旁的罗二却怒不可遏,挣扎着想要再次出手:“放肆!你……”
“你什么你?”云浅轻笑一声,语气中的嘲弄毫不掩饰,“就凭你这点三脚猫功夫,也配在我面前嚷嚷?”
云浅抬手加重了力道,顷刻,罗七的脖颈处就有了一道血线来,云浅忍不住吐槽,这些个男子是有多不把她放在眼里,这才敢如此不怕,她的刀都抵了上去,他还敢这般出言,要么就是真的不怕死,要么就是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罗二被讥得满脸涨红,却因为匕首依旧抵在喉间而动弹不得。他目光怨毒,恨不得立刻将云浅千刀万剐。
云浅对他的愤怒毫不在意,目光反而落在罗七身上,挑了挑眉,像是漫不经心般说道:“看来你们主上的人就这点能耐。既然想救他一命,你该知道求人办事的态度,不是这样吧?”
罗七眼神微微一变,唇动了动,却最终什么都没说。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将信举到胸前,面无表情地说道:“女郎若坚持,这封信可做凭据。”
云浅微微眯眼,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还挺听话的。”她不疾不徐地收起匕首,缓缓伸手接过信笺,却在接触到的瞬间,手腕一抬,竟直接将信“随手”丢入了随身空间里。
天色已晚,风雪遮掩了她的动作,罗七眉头微动,隐约觉得不对劲,但最终没多说什么。他的神色从容,仿佛对今日的一切早有预料。
云浅展开手掌,似要查看信上的内容,却忽然抬眼,盯着罗七的目光忽然变得凌厉:“不过……你以为,仅凭一封信,就能换回他的命?”
罗七顿时紧了紧手指,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他沉默片刻,低声问道:“那女郎还想如何?”
罗七心中究竟是苦不堪言,赶了几天来这里一趟,什么也没干成,不过这能怪谁呢,主上点明了叫他来,并且还说了,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这些日子主上的所作所为若还不能让他知道主上的心意,那他罗七就当真是不用混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