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继续道：“因为船长就是你的真灵，真灵不灭一切都还是有着机会，但若是真灵都消失，那么你还是你吗？”

“不是。”

“对，早就不是你，一切也都不是你了，对于你的人生之海来说，你都不是你了，那么一切还是有着什么意义。”

“所以我们要在痛苦之中，学会寂灭，学会自己灵魂强大，在这痛苦之中，我们要找到一个感觉？”

“什么感觉？”药凌有些急切的问道。

沈妙则是笑了一下。

停顿片刻。

他的嘴巴此刻正是被一把刀子截下来说不出话语，但是即便如此痛苦，沈妙表情依旧是没有什么变化，神色平淡，甚至带着一股子模式，不是呆滞，而是一种远距离观察自己每一个细节，虽然在自己身躯之内，但又是脱离于自己身躯之外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无法用言语来说。

但是药凌却是能够看的明白，他之前还是以为沈妙不过是在胡言乱语罢了，但是现在他知道沈妙不是的，他是真的在这样的过程之中领悟了。

永生门已经是在五百百年前，就这般被覆灭了，传承考验，引导者，都是消失了。

但是在这五百年后竟然还是有这样修士，能够靠着这这环境，这样的毫无引导，甚至都没有情况之下，领悟出来如此真谛。

药凌知道。

自己不如他。

甚至....

连这皮毛的都不如，据说永生门之前的修士，他们招纳弟子，看的不是灵根资质，更不是资源，也不是财侣法地，什么父辈传承。

而是的领悟。

也就是悟性。

他们分部，上中下耗材。

药凌知道，自己若是过去，那么自己进入永生门一瞬间就是会成为耗材，而这沈妙则是绝对是上品之上，甚至直接会成为长老级别的存在。

这些念头千回百转。

药凌最后却是笑了一下道：“我懂了你的意思，也明白了你是天才，我不过是萤火，而你皓月，但是...这不是五百年前了，你终究还是会被踩在脚下的。”

“天才如何，这世界比起你天才的人多的是，但是我已经先占据了这里，也就意味着一切都结束了，你后来者，即便是再次天才，也无法颠覆这个规矩。”

药凌说着神色之间极为自信。

他是先来者，沈妙是后来者，一切的一切都要在他这里终结掉。

伴随着药凌话语的落下。

四周的一切都是在坍塌，周围的恶鬼，锯齿，献血，惨叫，哀嚎，都是像是柳絮被风吹动起来那般，慢慢飘动向着四周散去，不见踪迹。

一切的一切都是失去了痕迹。

他们像是在一张纸上面的存在的，但是现在这张纸张被撕碎，化成了碎片，散落在虚无之中。

沈妙也是从那种寂灭的状态之中慢慢恢复了过来。

他张开眼睛看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