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闫解成从睡梦里醒来,看时间不早了,就出门吃了碗面条,然后着急地赶到码头去干活了。
码头老板不会亲自管理闫解成这样的黑工,太浪费时间和精力了,他们只需要掌控几个工头,然后由这些工头控制和管理下面的黑工,自然就可以维持住整个码头的运转。
今天闫解成到了工地,见到了工头,不过工头没跟平常一样立刻派发今天的任务,而是喊道:“今天我们这儿又来了十二个新人啊,李大毛,周山,吴远洋,你们三个出来,一人带四个新手教他们干活,中午的时候给你们一人加一个鸡蛋。”
这工头对手下的黑工有绝对的掌控力,被点名的三个工人虽然不大乐意为了一个鸡蛋就带新人加重自己的工作,但也没办法反驳工头的命令,只好认下了。
闫解成在这里工作的时间还不长,带新人的活都轮不到他,就是好奇看看这些新来的人长什么样子。
这十几个新人里,有一半多的人肤色都比较黑,大概是东南亚那边的,毕竟如今的港岛不只是对内地,对东南亚那边也有很大的吸引力,每年跑过来打黑工的人有不少,这些廉价的劳动力还真维持住了港岛作为亚洲的超级港口的竞争力。
闫解成本来只是出于好奇地打量一下,但看到人群中的某个人的时候突然浑身一震。
‘那家伙不是刘光齐吗?他怎么来这里了?!’
闫解成有些难以置信地擦了擦眼睛,之前他还在四合院的时候,刘光齐一直属于是四合院年轻一辈里的‘杰出才俊’,虽然在白万里搬过来之后完全被其光芒掩盖了,但闫解成怎么都想不通刘光齐怎么会跑来港岛打工的。
刘家的运势是在刘光齐那场变成笑话的婚礼之后才急转直下的,不过当时闫解成已经跟闫埠贵闹崩了,分家之后就搬了出去,之后也没再去关心过四合院的事情,所以对刘家后来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情,对刘光齐的出现也就更疑惑了。
不过闫解成没机会去问问刘光齐是怎么回事,工头已经吆喝道:
“快点给我干活了!偷懒的人就没钱拿!赶紧给我干起来!”
闫解成已经熟悉了港岛的规则,这里虽然赚得多,但是是没什么基本保障的,敢偷懒摸鱼的话真就一点钱都没有,所以也没有再去关心刘光齐的事,赶紧干活去了。
吭哧吭哧地扛着沉重的货物,闫解成很快就没心情去管别人的事了。
倒是刘光齐那边,因为是第一次干活,很多人没经验犯了错,挨了不少的训斥,一整个早上码头上都充斥着骂人的声音。
闫解成和其他工人都听见了,但都低着头干活,没去管别人的事情。
别说是骂人了,就算是打人在码头也是很常见的事情,尤其是他们这种没身份的黑工更加没人权,别说打伤,就算打死也没人管的,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把尸体丢进海里就算了。
所以这里的工人都已经习惯了只做自己的工作,别去管别人的闲事。
一直到了中午的时候,码头这里是管饭的,不过仅限于有身份的正式工人,像闫解成这样子的黑工要吃码头准备的饭菜的话就得交钱,虽然价钱是比去吃茶餐厅要便宜,但饭菜的品质也差很多,不过有很多工人为了省钱,也会吃码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