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爱兰只是因为近距离看到禾稻苗比她以为的还要白皙貌美,心里更加嫉妒之下,一时没能控制自己,嘴里一秃噜就说了一些不适合的话。
话刚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她还不知道禾稻苗是谁呢,万一他们家里有人职位高,她岂不是把人给得罪了。
但是等她听到禾稻苗说要把她嘴给缝起来的话,后悔什么的顿时就被她给抛到脑后了。
她不就是说了一句错话吗?至于给她摆脸色凶她了?
钱爱兰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语气十分冰冷:“我不就是说一句话吗?你至于吗你?就你现在这态度,我看是被我说中了才恼羞成怒了!”
她盯着禾稻苗那张精致白嫩的小脸,眼里的嫉妒都化为实质了,恨不得在禾稻苗的脸上挠好几条血口子:“要我说就你这长得跟狐狸精似的,保准儿是不安分的,指不定在我进来之前你在做些什么不要脸的事呢,要不然怎么就不欢迎我,我一来你就赶我出门!”
家属院里的其他家属们在外骂她是狐狸精之类的话,她是知道的,心里也是很不舒坦的,可这会儿她却转过头来对着第一次见面的禾稻苗口出恶语。
钱爱兰脚尖一转,就要往禾稻苗他们的堂屋里走去:“你这么急着赶我,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在家里藏了什么见不得的人,在搞破鞋!”
禾稻苗没想到家属院里有如此不要脸的人,还以为遇到的都是像周美兰这样热情的家属呢!
她被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两侧太阳穴突突突跳个不停。
这人到底是谁呀!无缘无故跑到他们家来,又张嘴就造谣,这是得有多大的恶意呀!
别看禾稻苗平时脾气看着挺好的,人也挺老实的,但谁要是惹着她了,她可就不客气了,连菜刀都敢拿出来!
禾稻苗急急上前,一把薅住了钱爱兰的头发,把人往后一扯。
钱爱兰猝不及防之下被人薅住了头发往后一拉差点儿就要摔倒在地。
她稳住身体后感到头皮疼得厉害,狰狞着一张脸冲着禾稻苗嘶吼道:“你敢对我动手!我看你真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我今天就好好收拾收拾你一顿,不能让你败坏咱家属院的名声!”
钱爱兰说着就伸出两只手就要往禾稻苗那张白皙精致的脸上挠过去,她都已经想象得到禾稻苗这张脸被毁了的模样了。
要是搁平时,她还不会如此粗蛮,跑到一个陌生人家中对一个陌生人动手,她这人最擅长的是绿茶手段。
可今天她遭了大罪了,先是遇上了说她坏话的军嫂们,还被打成了猪头,到朱文娟家里后又听了朱文娟的一通训斥(反正在她心里就是训斥),心里的火气就一直积攒着,又看到了禾稻苗这个长得比她好看的人,桩桩件件之下,她可不就压抑不住内心的烦躁,禾稻苗抓了她头发,立即就将她给点燃了。
禾稻苗看着钱爱兰的两只爪子对准了她的脸,就立即明白了眼前之人是想毁了她的脸,更是气愤至极。
在钱爱兰的手还没挠上她脸之前,她头一歪,躲过了钱爱兰的手,抓着钱爱兰头发的手更加用力一扯,顿时就将抓在自己手上的那一撮头发给薅了下来,而她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连退了好几步。
“啊啊啊……”
钱爱兰头皮疼得厉害,整张脸都跟着扭曲了。她的视线落在了禾稻苗手中那一撮头发上,瞳孔顿时放大了。
她的头发本来就比较少,每一根头发对她而言都很重要,禾稻苗还一下子就拔了她那么一大撮的头发。
她的暴怒值更是节节攀升。
她咬牙切齿道:“啊啊啊!我的头发!我要撕了你!”
她满腔怒火地朝禾稻苗冲了过去。
禾稻苗见钱爱兰又伸出手作势要挠她,想都没想就伸出手往冲到面前的钱爱兰脸上扇了过去。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钱爱兰本就红肿的脸又肉眼可见地肿了不少,而禾稻苗的手掌也是红了一片,火辣辣地疼。
“嘶——脸皮比城墙还厚,疼死我了!”禾稻苗举起手,咧着嘴对着红彤彤的手掌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