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巴和唐泽说,他们是不吃鱼的,因为这是一种杀生行为,很不好。
唐泽看着手里的牛肉,陷入了沉思。
普巴还想留宿,但唐泽晚上宁愿住山洞,也不住不熟的人家里,于是留下了一套瓷器,告辞离开了。
他走的时候,拉姆远远看着他,直到他消失不见,普巴只能一叹。
接下来几天唐泽一直在附近转悠,没见过的异域风情着实让他有些着迷。
这里的人不吃河里的鱼虾,但牛羊肉是真没少吃,有时候还会吃马肉。
肉食的腥气很重,人如果吃很多肉,身上尿酸会特别高,是会很难受的,而茶叶可以化解这些。青稞是很燥热的食物,恰好茶叶也能解。
川地古时候叫做天府之国,西汉时期川人就用茶砖和大渡河外的部落换牦牛、马匹。
而到唐时,交流更多,交易也更多。
宋朝干脆就搞了“茶马交易”,几条路线成了后世所说的“茶马古道”。
唐泽沿着澜沧江走,这里的人不吃鱼虾,他吃。真的是敞开肚子吃也没人抢。
路过了一座村庄,在一户人家门口,听到里边的人哭,外边围着一群人也唉声叹气的。
“请问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可怜的侄子啊!”一名久经风霜,看着五六十岁,实际上恐怕只有四十岁的汉子大哭了起来。
“啊?年纪轻轻就……还请节哀。”
“我可怜的侄子啊!大好的年华,就要嫁到隔壁村给人做丈夫!都怪他爸爸没本事,这么多年也没攒下钱,不然他哪需要嫁那么远!”
“……”
古时候女的嫁人,可能和父母就是永别了。父母会哭得死去活来,亲戚们也会伤感。
看着好像隔壁村也不远的样子,唐泽在现代不也没去过涠洲岛吗?不好说的。
但性别转换成男的出嫁,唐泽脑子有点迷糊。
问了问女方哪里人,唐泽又挑担离开了。
隔壁村女方家张灯结彩,人们喜气洋洋,和男方家迥然不同。
虽然违和了一点,但既来之则安之。
“我是来自远方的卖货郎,看到这里有喜事,不知道能不能随个红包,混口饭吃,沾沾喜气?”唐泽从怀里摸出一粒碎银,看向了主家招呼人的女子,可能是新娘的妈妈。
“远来是客,进来吃东西吧!恰好今天也有几位从南边来的,你们坐一桌,兴许是同乡呢!”
唐泽被安排到了角落,和他一起的是一名俊俏书生,年龄和他差不多大,带着一胖一瘦两名随从。
“在下高日新,来自大理国,兄台也是大理国人么?”俊俏书生朝着唐泽拱手。
这一听就是假名啊!
有日新月异这个词,但谁起名叫日新的?
放下担子走来的唐泽微微一笑:“在下陆小凤,来自大乾桂林郡。”
俊俏书生眼睛一亮,他没听说过陆小凤的名头,他在意的是唐泽来自大乾桂林郡。
拍了拍旁边的胖仆从,后者会意起身,坐到了远处。而他则是坐了过来。
“在下能否坐这?”
“无所谓。”
“不瞒兄台,在下对大乾是仰慕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