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芸君手握玉瓶,眼中流露出一股柔情。
“谢谢...”
秦臻明微微一笑,拨开王芸君额头上的几缕碎发,手指摩擦着她圆润的侧脸。
“我们之间,无需言谢...”
秦臻明温声叮嘱几句,转身离开了房间。
王芸君看着秦臻明远去的背影,双眸中闪过一丝失落。
她能够感觉到,秦臻明与她之间,似乎始终有着一层隔阂。
虽然这段时间两人相处的很和谐,秦臻明待她也很温柔。
但或许是源于女人的第六感,王芸君始终觉得,秦臻明隐藏了一部分东西,并没有将真正的自己完全展露出来。
“夫君起于微末,心思重一些也正常。
小慧打听到夫君与一对兄妹感情要好,我也可以抽空去拜访一下。”
王芸君心中有了主意,换上了一身素色长裙,褪去了几分娇艳,多了几分素雅。
如今,秦光瑶是秦家家主,总管家族日常事务,手中权柄惊人,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王芸君想要了解家族的运转方式,是避不开秦光瑶的。
王芸君索性主动拜访,一番交谈过后,秦光瑶也大概知道了王芸君的心思。
虽然心中对王芸君保留着一份戒心,但考虑到秦臻明,秦光瑶并没有拒绝她。
答应王芸君与她学习处理族务,当然了,只是一些稀松平常的事情。
真正涉及到家族的核心利益,秦光瑶是绝对不会透露半分的。
这场联姻,本质上是场政治联姻。
这一点秦光瑶很清楚,或许王芸君并无恶意。
但身为家主,秦光瑶是不会将整个家族的安危轻易示人的。
只有等到王芸君为秦臻明诞下儿女后,这种情况可能才会有所改变。
另一边,秦臻明径直朝着乾阳洞府的方向走去。
家族设立家主后,一些寻常事务就无需秦臻明亲自处理,从而有更多的时间,将心思花费在修行上。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这么快突破一层小境界,达到练气二层的原因之一。
“家族并没有炼丹师,修炼丹药只能依靠去各个坊市采买。
不仅会耗费大量的灵石,而且丹药的品质没有保障。
我用源力点在系统商城兑换了一批丹药。
主要是启灵境、淬体境、蜕凡境,三个小境界所需的修炼丹药。
虽然数量不多,但每颗丹药的品质都是上品!”
这批丹药,被秦臻明分批次分发下去,用以提升族人们的修为实力。
秦臻明不由得想起了大婚当天,王开宣赠予自己的一瓶聚气丹,共有五颗。
虽然比不上系统出品的,但也相差不多,可见王开宣的炼丹水平。
“王开宣恐怕距离二品炼丹师也不远了,与他学习丹道的人选,需好好考虑。”
秦臻明微皱眉头,低头沉思,独自走在青石小道上,即将到达乾阳洞府,却见秦光瑶在洞口等候。
“光瑶姨?是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了吗?”
秦臻明有些诧异的询问道。
按照他与秦光瑶的分工流程,只有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才会来找秦臻明出面。
“霸灵门昨日深夜来了特使,如今已在候客厅等候。”
秦光瑶沉声说道,昨日,她处理完族务,已到深夜。
刚趴在桌子上闭眼休息小半个时辰,就有一名侍卫禀报,将她吵醒。
秦光瑶当场打了个激灵,睡意全无,思索再三后,决定去与特使见面。
但那名使者态度倨傲,扬言要见到秦臻明本人,才肯说明来意。
秦光瑶看他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只好强忍怒气,让他在候客厅等候。
当时已是深夜,距离天明,不到一个时辰,考虑到秦臻明刚刚大婚,秦光瑶也就没有深夜去打扰。
等天蒙蒙亮时,秦光瑶便来到乾阳洞府,在此等候。
听秦光瑶讲完事情缘由,秦臻明发出一声冷笑。
“呵!还要我亲自去听他讲?
好,我就去听听,看他能讲出些什么东西来!”
秦臻明冷哼一声,脚尖轻触地面,身体如同一根羽毛般,漂浮在半空中,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
看着秦臻明瞬息之间就没了身影,秦光瑶无奈一笑。
老老实实的顺着青石小路往下,毕竟她又不能像秦臻明那样直接飞过去。
候客厅
霸灵门的使者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看着侍女再次出现更换茶水,低声吼道。
“他娘的!老子喝了几个时辰的水了!
将我晾在这里,也没见有人来!
秦家连一点待客之道都不懂吗?”
使者的吼声在殿内回荡,面孔狰狞。
“哼!不想喝水,那我就撤下去了。
你这种人,也不配喝茶水!”
侍女脸上丝毫不见惧色,面若冰霜,将填满的茶壶又重新拿了回去。
“至于我们家的待客之道,那是用来接待亲朋好友的。
像你们这些恶贯满盈的人,没将你们赶出去,都算是懂礼仪的了!”
侍女恨恨地盯了对方一眼,她远房表妹一家就是死在霸灵门的手上。
她对这些霸占他族疆域的强盗一丝好感都无!
侍女的反击,让使者愣了一瞬,生出一股荒谬感。
他,堂堂霸灵门的宗门执事!竟然被一个低贱的婢女辱骂了?
“你!伶牙利嘴,竟敢毁我宗门声誉,找死!”
使者猛地一掌拍在茶桌上,另一只手臂猛地探出,直击侍女的咽喉。
看到侍女眼中急剧扩散的恐惧,心中生出一份得意。
‘左右不过是一个侍女罢了,杀了也就杀了!
秦家还能拿我怎么样不成?’
使者心中打定主意,秦家不会因此事而惩罚他。
一丝一毫的顾忌也没有,眼看即将击碎侍女的喉咙时。
侍女的身前突然出现一道彩色薄膜,拳头击打在彩色薄膜上,强大的反震力作用在他的手臂上。
只听咔嚓一声,手臂的骨头似乎发生了断裂,身体也被这股力量掀倒。
“啊!”
使者捂着断裂的手臂,发出痛苦的嘶吼声,满地打滚,一道影子挡住了光芒。
他挣扎着爬起,只见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