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荒郡,坐落于潜国的西北方,从设立之始,至今已有三百余年。
下辖七个区域,以实力强弱、资源多少等条件来排列的话,从上至下,依次是:
玄幽泽、灵虚域、沐神原……羽木岭、雁松原!
每个区域的风俗文化的不同,灵脉等级、灵物产出,修士数量,人口数目等等方面,差距甚大!
就像玄幽泽等排名前三的区域,二阶灵脉都有着数支。
一阶灵脉则更是数不胜数,灵机醇厚,每年产出的各式灵物甚至抵得上雁松原十几年的总和。
差距之大,甚至可以将西荒郡治下的七个区域分为两档!
第一档就是玄幽泽、灵虚域、沐神原!
剩下的则归为另外一档。
在如此丰厚的地理优势下,这三个区域的综合实力,遥遥领先,诞生了多个筑基级势力。
练气级别的势力则更是数不胜数。
每天都有着新的势力诞生,同时也会有着一方势力消亡。
吴氏当初的情况就与此类似,被一群散修联合起来抢占山门,不得不带着残余族人,乘着云舟,四处流亡。
如果不是石龙送来了一份‘过境文书’,或许他们早已被截杀,身死族灭。
这三个区域,亦有着各自的霸主势力。
玄幽泽的霸主势力是宗族势力,名号是:玄幽冯氏。
灵虚域与沐神原的霸主势力,分别是丹鼎阁与红缨馆!
这三方势力,都有着多位筑基战力存在!
传闻,玄幽冯氏的某位老祖宗,更是有着筑基中期的修为。
这三家势力就如同太阳一样高高悬起,每年从附属势力中收取的供奉,就已是一笔天文数字!
如此模式发展下,这三家势力的威望,愈发强盛,甚至隐隐与郡府持平,甚至还有所超越。
至于剩下的四个区域,则与雁松原的情况类似。
虽然综合实力上肯定是要强于雁松原的,但也并没有诞生筑基修士。
最强战力,依然还是练气级别的势力。
至于郡府,则是西荒郡名义上的管控者!是由潜国皇帝亲自认命的。
郡府并没有占据太多的地盘,只是将郡城周围的一片区域掌控在手中。
其余的,则通通划进了下辖的七个区域内。
于郡府而言,根本没必要占据太多的地盘,这些地盘每年产出的灵物,在他人看来,数目惊人。
但在郡府眼中,或许只能算是蝇头小利。
他们贪图的是每年皇城下发的俸禄,这才是真正重要的。
所以与其花费精力去抢占地盘,倒不如多写两个奏章呈给皇帝。
或许潜国皇帝一高兴,大手一挥,一笔奖赏下来,就足以让郡府吃得满嘴流油。
郡城,从空间的角度上来看,位于整个西荒郡的中心。
与古代城池形状类似,巍峨耸立,就像一头洪荒巨兽镇压着八方荒野。
城墙绵延不绝,好似一条苍龙在大地上蔓延,幽微的光芒若隐若现,时不时闪烁复杂的符文记号。
城垛整齐地排列着,瞭望台高高地插入云霄。
士兵们手持宝剑站立,披坚执锐,锋芒仿佛能冲破九霄之上的云气。
此时,已处深夜,郡城内却还是灯火通明,宛若一座不夜城一般。
郡城中心区域,一座宏伟建筑巍然矗立,仿若巨兽盘踞,散发着威严气息。
整体建筑群落规模宏大,占地广袤,布局规整有序。
时不时有灵光闪现,似乎有着一层光影,将这片区域笼罩。
这便是郡府的驻地。
杨巫当初就任西荒郡郡守一职时,花费了很大的代价,请了皇城一位阵法师,搭建了这片建筑群,有着多座二阶阵法守护!
安全程度,堪称整个西荒郡之最!
房间内,幽静无比,只有笔墨挥毫的沙沙声。
华灯之下,杨巫坐于书案前,奏章在他面前堆积成丘。
一袭玄色长袍加身,袍上以金线绣就,幽微闪烁,腰间束着墨玉腰带。
中年男人的模样,面容冷峻,仿若刀削,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深邃似渊,幽光湛湛,不怒而威。
常年身居高位,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股骇人的威势。
倘若心性柔弱之人与他对视,甚至会因此骇破心神,落得个痴傻的下场。
杨巫目光如炬,沉稳地在奏章文字间梭巡,眉峰时而轻蹙,时而微微颔首。
执起朱笔,笔锋如龙蛇腾跃,落墨之处,悄然间便决定了一块区域的未来,无数人的命运。
“咚咚咚。”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门外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
“父亲。”
杨巫仿若未闻,依旧自顾自的挥洒笔墨。
门外那人也没有再发出一丝声音,仿若从未来过一般。
“呼~”杨巫轻呼一口气,微微抬起眉首,眼中幽光闪烁。
“进来。”
低沉的嗓音传至门外,杨凌双身体一颤,这才挪动已经有些僵硬的身体,推开了房门。
“父亲,陈叔那边传来消息。
冯家、丹鼎阁、红缨馆,皆已动身。”
杨凌双低着头,不敢去看杨巫的眼睛。
他看上去比杨巫还要苍老一些。
杨凌双突破练气期时间较晚,所以一直保持着一副五十多岁的模样,即便用了许多灵物保养,头发也有些许花白。
但他的父亲,杨巫,明明已经是90余岁的高龄,却还是一副中年人的样子,头发乌黑,身形健壮。
这一切差异,都只是因为杨巫乃是一位筑基修士,修为更是高达筑基中期巅峰!
杨巫21岁的时候便突破了练气期,又在60岁之前,成功筑基!
就如同话本小说里的主角一般,杨巫的一生,就是一部传奇故事。
听着儿子杨凌双的话,杨巫沉默不语,抬起头,微微扫了一眼。
“双儿,你的修为,为何还是停滞不前?”
杨巫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杨凌双浑身一颤,仿若头顶悬着一把利刃。
“回,回禀父亲,全是我自身天赋太差,辜负了父亲的期望...”
杨凌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