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霄剑!”
沈涣然大喝一声,朱红色神纹闪耀,周围气压骤变,狂风呼啸,空气不断地涌入沈涣然手里的斩霄剑之中。
狂风萦绕着手中长剑,使剑刃足足延长了几十米,沈涣然强压着陡然增加的风压,重重地向前砍下。
随着斩霄剑对狂风的束缚消失,如脱缰野马一般的狂风掀起一道风墙,裹携着漫天灰尘将半个澄阳都卷入视野盲区之中。
此刻,不管是据守在城门的柳家子弟,还是紧追沈涣然、雪玉妆二人的柳传书都因为这股狂风带来的漫天灰尘遮住了双眼。
而雪玉妆则是趁着这机会,悄悄越过城口众人,朝外逃去。
灰尘隐隐散去,在场的柳家子弟包括二位柳家长老都是心有余悸,尤其是两位长老,甚至蒙受出了退意。
修为越高,对比自己强大的气息存在就越敏锐,而沈涣然那几十把剑尽出的一瞬,现场爆发出了一股极为恐怖的威压,甚至让两位长老同时不知觉地退了一步。
一脸懵逼的柳家子弟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看到烟尘之中隐隐地有一个人影,犹犹豫豫地进去查看,只见沈涣然面色平静地坐立在那,而诡异地是,此时他全身都有十几只长长的剑刃从体内穿出,伤口处血流不止,身上衣服已经被割裂成了一块一块。
见踌躇不前的一众柳家子弟只是一个劲地盯着自己,沈涣然苦笑一声。
“看什么这么喜欢看,没见过祭术反噬啊?”
等到沈涣然身上那万剑穿心般的剑刃渐渐收拢回沈涣然的肉体内,柳家众人这才把腿都战麻了的沈涣然绑了起来进行审问,但不管柳家长老审问沈涣然什么问题,沈涣然通通是一问三不知。
无奈之下,只好把沈涣然丢进了柳家的家族监牢。
“家主,就这么便宜这小子了?”
柳钰川看着监考里闭目养神的沈涣然,现在已经被穿魂链勾住了琵琶骨,祭术已经无法使用了,但感受到头顶传来的凉风,手里的拳头又握紧了几分。
柳传书脸色也不好看,三番五次地被一个人戏耍,捉到之后才发现这人竟然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屁孩,这让他的自尊大受伤害,心里想折磨一番沈涣然的心理并不比柳钰川弱。
“贤弟莫要着急,虽然这小子油盐不进,但我看他的招式极像古山剑阙宗的手段,兴许还是哪位真人的亲传弟子。”
“我已经派人去剑宗问了,想必很快就会有答案,若真是剑宗的人,到时候我们就添油加醋,拿这事去要挟剑宗,这种名门正派最看重声誉,想必可以捞到不少好处。”
“若不是剑宗的人,到时候再折磨他也不迟。”
柳钰川恍然大悟,不禁奸笑起来。
“家主真是考虑周全,我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
柳传书冷笑着摆了摆手。
“呵,不过是一点小计谋,我想以我柳家背后靠山的实力,剑宗不会不给我们这个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