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边想得很美,吴缨被管家引了进来,吴缨进来先四下扫了一眼,才将目光对上主座上的武安侯。
武安侯见吴缨进来,立即起身唤了声“三堂兄”,其他人也礼貌地问了好,吴缨也热情地与众人打了招呼。
这是秦溱溱第一次近距离打量吴缨,吴缨近五十岁的年纪,一米七左右的个头,精瘦精瘦的,肤色较暗,三角眼,唇大而薄,招风耳,脊背微弯,见人就笑,看着憨厚和善,但给人一种说不清的违和感。
秦缨落座,丫环上了茶。
“不知堂弟叫兄长来是有何事?”吴缨面带微笑,声音不疾不缓,听不出任何情绪,就像在聊家长里短,可厅中情势只要不是眼瞎,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而且明显侯府与他们家是对立情况。
秦溱溱给他打上了老狐狸的标签,想想也是,这么多年,她媳妇和二儿媳他们在侯府面前的所做所为,他怎么可能没听说过,但他都没有约束过,说到底,她们的所思所想就是他的所思所想。
“这会儿叫三堂兄过来,确实是发生了些事情,但具体我目前也不清楚,叫三堂兄过来也是想着大家坐在一起将事情解决了,至于具体是什么事,要不就凌儿来讲吧,有什么遗漏的三堂嫂和芝香再做补充,相信凌儿的为人大家应该都能信得过。”
“信得过,凌儿为人最是公正不过。”
芝香二人倒是想自己讲,但自家夫君/公爹已经发话了,她二人只能做好随时打断世子夫人乱说的准备。
不过世子夫人也没有全程在场,最后就变成武安侯夫人贴身大丫头讲前半段,世子夫人梅凌讲后半段,二人均只做客观阐述,没有添加一点主观意识在里,导致芝香二人也挑不出错来。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世子一如既往的冰冷脸,秦池面露讥讽,武安侯则一时看不出什么来。
“三堂兄怎么说?”武安侯开口询问。
“这事是夫人和芝香不对,还希望亲戚一场,弟妹和侄媳妇不要跟她们一般见识。”
“老爷,这怎么是我们不对?我们一片好心,也是为了侯府子嗣延绵着想,如果不是一家人,我们会操心这事吗?我们也是为池儿着急,池儿媳妇不领情话说得还那样难听,你看池儿媳妇一口一个秦池的叫着,哪有一点对自家夫君的尊重,你可要给我们作主啊,不能因为她是侯府的人就仗势欺人轻拿轻放。”吴欢之前听了武安侯夫人的话,当时没反应过来,但现在也明白不能提那茬,还是抓了秦溱溱的错处最重要。
秦缨隐晦地盯了吴欢一眼,吴欢立即缩了缩肩膀,没再接着说下去。
“那依三堂嫂的意思?此事该如何解决?”武安侯略过秦缨,直接问吴欢。
“堂弟别听她胡说,今天这事让她们给弟妹和侄媳妇道个歉,一家人有点争执不算什么,家和万事兴,别影响两家感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