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可能是得到了刚才飞过湖面鸟儿阵队的启发或者神示,她立马就不主张把船固定在什么位置了。她的这一主张的改变,似乎对常常刚才的思考,来了个脑筋急转弯。由于这弯就常常来说似乎转的太急,给常常的脑袋瓜子造成了不小的离心力。好在常常努力把控,不至于让常常依原本思维方式运行的脑袋,给甩出了正在运行的轨道上。
常常定了定神,重新思考了一阵,觉得乐乐的说法占理,飞翔的鸟儿们多好,流动的船只们又是多好。对于权贵们来说,在流动的船只上寻欢作乐,又是一件多么浪漫、有情调、多么富有情趣的事情。
秦主和她的一行人所乘坐的船,终归没有选择在湖面飘,而是选择径直朝去的方向划了回来。
船回来的样式有些急,但再急,似乎都没有达到一行人想要的急。
老船工更是力不从心。老船工在技术上有优势,但在力气上明显跟不上的,在湖面上划船与在江河上划船不同,江河上的船可以借势,而湖面上多半是借不了势的,只能靠拼力气。
好在秦主不管这些,秦主只管逍遥自在,乐得都不想回到岸上去了。
但还得回去。一行人中,已经有人对秦主提出了抗议,说人命关天。
一人抗议,余下也有几人跟随。
秦主断然是不会去犯众怒的人。见抗议的人多了,就说:“好,好,好,这就撒。”
但她却不下令,只管拖。
还是刚才提出抗议的人替她下的令。
秦主弄了一句:没有金刚钻,还想揽瓷器活,活该。
众人装着没有听见。现在还能抗议的,装着没听见的,都是没有亲力亲为的,亲力亲为的人在床板上躺着,像快要过气的瘟猪。
于是船工就划船了。
于是船就直奔小岛而来了。
船奔得虽是有些慢,不过乐乐和常常还是第一时间判断出了船只的走向,也选择在第一时间里,作好了迎接船上的人上岸的准备。
在做准备的过程中,乐乐对常常说:“这回你是错的哈。”
常常一时糊涂,不知自己错在了哪里。
乐乐说:“你也不是神仙哈。”
常常说:“我从来就没有把自己当神仙。”
乐乐说:“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关键的问题是迎接的问题,就是这一班人一上岸,他们是做些什么?
等人是焦急的,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船如蚂蚁在湖面上爬,爬了一阵,又被湖面上一点没有预兆的风推了回去。
乐乐问常常:“去不去救个急?”
常常回乐乐:“怎么个救法?”
乐乐说:“你游过去。”
常常说:“你还不知道,我是个秤砣。”
乐乐还真不知道常常是秤砣,只见他能坐船,虽是不能划船,学了一会,就能划了。
乐乐说:“你装的啊。”
常常说:“你要我跳下去也行,但你得承诺给我厚葬,少说也得请艾草给我超度半天。”
乐乐说:“你真不会啊。”
常常说:“我哪里候骗过你?”
乐乐想了一阵,还没有想到常常有骗她的不良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