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是一个武学兴盛的地方。
这里兴起过很多武学,奇门遁甲、诸武百家在时代的前进中相互攻伐,并与科学逐渐联合起来。
这里盛产“白金”类型的战士就是最好的证明。
一个一个靠着高科技的装备,与传统的武学技巧相结合,最终爬到四五级白金使的位置。
这里有很多名胜古迹呢,尤其是被重点保护的腾霄山旅游景区。
据说曾经有个鼎盛的武行在这个地方经营,带出个个山脚的腾霄镇,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腾霄山出现了个恐怖的天启生物,将整个宗门毁于一旦,宗门覆灭至此了无音讯。
而我们即将要讲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
因传统习俗与地方文化特色的影响,这里的人的装扮会特意仿古一点。
所以站在大街上抬头仰望腾霄山,装束与周围格格不入的两个人,一定就是参与这次故事的主角了。
身着纯白制服,带着一顶巨大巫师白帽的伊莎多拉拽拽领子,看向一旁摇着卜算桶的孩子。
贺雅摇着卜算桶,走一步算一步,一下一下接近所谓命运。
在原地站了好长时间,伊莎多拉也没见贺雅算出来什么签。
调整调整帽子的位置,伊莎多拉搭在贺雅身上,捏着小可爱的脸问道:“咱们已经在这里站了快半个小时了,你有算到新的卦象吗?”
“还没有,伊莎多拉前辈。”贺雅耐心地摇着桶签。
卜算这种东西,你一旦质疑结果,就不灵验了。
贺雅坚持不懈地摇着桶签:“我观测到的命运说,在这个地方我会遇到十分重要的人,前辈请耐心一点吧。”
“好吧,哎,话说,你怎么不穿我给你送的制服呢?”
伊莎多拉戳戳贺雅的脸,问道,“查尼斯特事务所的制服多气派啊,还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确实是这样,人家看你是查尼斯特事务所的,一看就就知道是自己高攀不起的人,就乖乖滚蛋了。
但是贺雅却觉得很麻烦:“前辈你给我的制服安了太多的东西,我得随身携带神秘魔法的小玩意。”
这倒可以理解,就跟电子产品一样,未经调教过的制服有太多碍事的小功能了。
“嗯,我大概了解了。”伊莎多拉支在贺雅身后,靠在贺雅肩上点点头。
“那之后我给你的制服改改,姐姐我针线活还是很不错的。”伊莎多拉揉了揉贺雅的头发,捏起一缕秀发端详起来。
这位......贺雅的“上司”,看起来好像没有那么严肃。
最近的相处还是蛮不错的,至少贺雅这样认为,“前辈自称姐姐,所以前辈到底多少岁啊。”
右脸忽然被掐住了,贺雅右边吃痛,左耳边却传来湿湿糯糯的声音:“询问女士的年龄可是不礼貌地做法呦。”
咦——↑咦——↓
被人凑到耳边说话,贺雅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也正是这一颤,一根卦签从卦桶中蹦了出来。
伊莎多拉松开正在“调戏”贺雅,伸了一个懒腰:“我果然还是不错的嘛,小可爱,这签算到了什么。”
贺雅从地上拾起签,念叨着:“让我看看......木土兑......这说明我需要返璞归真,倒行来时路......”
贺雅解着卦前,一边向后退,伊莎多拉就看着贺雅与身后的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哎呀。”背后撞到什么人,贺雅被一个同样后退的人撞倒了,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从地上爬起。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贺雅倒着歉起身,可看到对方隐藏在兜帽之下的脸时,话语哽在喉咙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本通畅的鼻子立马就堵上了,眼泪鼻涕一瞬间全来了,一个酱扑,扑倒这个准备扶她起来的黑衣兜帽人。
“哇啊......艾思姐......我好想你啊......”
被痛哭流涕地人压在地上,原本内心空荡荡的艾思感觉心上像压了一块石头。
虽然是一个不恰当的比喻,但是艾思起码有点依靠了。
被压在地上给了贺雅一个拥抱,艾思的兜帽滑落:“贺雅,好久不见。”
给了贺雅好长时间的抱抱,但就是不见贺雅起来,艾思发觉有些奇怪,周围的声音也安静下来了。
艾思感觉到“时间”权柄发来的信号,在这一片区域中,时间被静止了。
噔、噔、噔,纯白衣服的女性掐着一块表,走到倒地的艾思身旁,蹲了下来。
“感谢一下我吧,你现在的身份还是通缉犯,另外,你和我,也是好久不见了。”
伊莎多拉蹲在艾思旁边,戳了戳艾思的脸。
被贺雅压在地上的艾思只能侧过头仰视伊莎多拉,姿势很不舒服。
“你确定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伊莎多拉。”
戳脸的动作变成掐脸,伊莎多拉撇撇嘴:“直呼你小姨妈的名字可不够礼貌啊,叫声小姨妈让我听听。”
很抱歉,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艾思眼睛眨了眨,极迅速地瞟了一眼:“黑色的。”
伊莎多拉这才反应过来,一个蹦跳从艾思旁边跳开。
满脸通红,指着艾思一边笑一边骂道:“你跟我那姐夫不会真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吧,一样的不正经,没个人样。”
明明是被骂了,艾思却像得胜了一样小声反驳:“我本来也不是人,再说了,小姨妈,你知道我是怎么来的。”
听到艾思这么说,伊莎多拉先是一顿,看了看手中的表,在胸口的衣服上蹭了蹭。
“你......你全都知道了?”
尴尬的人总是装作很忙的样子,伊莎多拉也这样,“你了解到什么程度了,跟你小姨妈讲讲吧。”
艾思回过头,在伊莎多拉凝固的时间场中,她终于可以放松好好回忆她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了。
将双手垫在脑后,艾思说到:“我是卡利斯制造的大量的实验体中的一个,作为‘空想之物’复活的容器。”
“然后他设计用情感将我束缚在人类的身份认知里,成为完完全全的、为人类而战的‘世界毁灭因素’,对吧。”
这是一个听起来十分完美的计划,计划的实际成效也非常完美。
但是,计划成功的代价实在是太过巨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