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三人皆是不可多得的可造之材。”
云栀点了点头,“那柳爱卿觉得这三人中谁能担任储君之位?”
“这……陛下要立她们几人中一人为储?是不准备娶夫生子了吗?要从她们中选?”柳安若一脸震惊地看着云栀。
听着她这一连三问,云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柳爱卿别说你没猜出朕的意图,最开始你可能还不确定,但这么多年了你还确定不了?”
在云栀的眼神下,柳安若收起脸上的震惊,“什么都瞒不过陛下。”
“说吧,朕不会怪罪于你。”
柳安若微微低头,沉思片刻后说道:“陛下,若论能力与潜力,这三人的确难分高下,但就心性而言,祝宁或许更胜一筹,而且她这种没有家族背景牵扯的,能更纯粹地为江山社稷着想。”
“确实,朕很期待三年后,她能不能以十七岁的年龄来个六元及第。”
“再等几年吧。”云栀很是随意的说道:“等之后,朕会将她们三人召集一起暗示她们是储君候选人,到时候就看看她们会做些什么了。”
剩下的云栀就看她们怎么争斗了。
听到这话的柳安若心中一惊,可以预想,到时候会是怎样一番腥风血雨。
她死死地低着头,当作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柳安若不知道,陛下说出这话只是对于她这个心腹的信任还是有什么目的。
这几年,陛下的心思越发难以揣测了,也是这段时间她才发现,陛下想藏住一件事,谁都猜不出来。
之前能猜到,是陛下想让人猜到。
看着低垂着头的柳安若,云栀就知道她又多想了,不过云栀也不想多做解释。
“好了,这也无需你陪着了,去忙自己的事吧。”
柳安若终于抬起头,行礼告退,“是,陛下。”
在柳安若转身离去后,云栀将手中已经带上自己温度的棋子放下。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不远处栀子花的香味。
再过几天就是云栀四十二岁的生辰了,云家众人又开始去购买栀子花了。
最开始那一批栀子花已经自然老去,但有源源不断的栀子花种下。
她家哥哥可是说过的,他不在了,云宸逸会继续这个传承,她的栀子花断不了。
云栀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迈步朝着御书房走去。
那里还有几本奏折好没看完呢。
……
永宁二十年,也是会试和殿试的一年。
才过了年没多久,许多学子都已经赶赴皇城,赴这一场重大的考试。
上榜者更进一步,落榜者再等三年。
此时,一处不大的院子里满是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