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世里是那种看起来,明天就死掉,也不会让人感觉奇怪的人。
那他呢?
虽然在精神状态上也有类似之处,但是过去的自己,却主宰了现在的自己。
他或许会是那种,连生命也不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
不过尽管如此,夏天依旧爱惜着自己的生命,只是些许的情绪在阻碍生命的生长而已。
说到底,也只有在覆写系统部分失效时,他才能够拥有这种想法。在过去,纵使只是虚妄的观念,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也不知道从何时结束。
这模糊的时间,将他回来之后,再到因为种种自然的痛苦与艰难,尝试对自我与世界再次拥有足够的认识后,他的认识的确有所改变。
可在这持续的改变,无有一个确切结束的时间点,但他在自己的印象之中,确实茫然天真、而又愉快轻松地度过了那么长时间,不是吗?
他是否对此感到怀念?
可是,纵使会为之怀念,依旧值得疑虑的是,让他幸福活着的力量,究竟是什么呢?
这样可不行啊。
如果生命仿佛藤蔓,需要攀附树木,才能够汲取少许的阳光存活下来。那么等到树木摒弃藤蔓时,这失去自我的生命,又该如何是好呢?
做一个假设吧?
假如,事实同样可以成为假设的一部分。但是夏天在此处还是使用假如这个词汇,于是假如夏天始终厌恶镜子的他,但其实自己也会借此来观察神明视野,还有那双黄金瞳孔对他的印象。
在过去,若非要在模糊的人生,如赤道至北极的千万分之一,太阳在回归线的周而复始,地球与月球的运动,以此在粗略地制定一个时间标准的话。
那么在读中学不久时,夏天也会惊讶自己旺盛的食欲,还有身体异样的成长。
可是青春期,不是也应该发育吗?何况他还是汉水世系。
因为有这样一个观念,大概因为基因和生活条件的缘故,总而言之,在既有观念下,体格、寿命、智力和武力总是要好一点。
客观来说,其中固然有基因自然筛选的结果,又有后天环境的影响。说到底,性征是基因和环境共同作用下产生的。
个人作为自然的一部分如此,群体作为社会的一部分又何尝不是?人之死也,其亲人就将之埋葬,并会布置有别于鸟之降也的陪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