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

莫利亚这边只差最后一个僵尸，那也就意味着，在明天一早，自己就能看见那个自己追查了八年的仇人，会露着令人厌恶的笑容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自己要怎么发挥？

泽法脑袋沉了下去，整个人仿佛被一种阴郁和哀痛笼罩，时间根本抹不去他的伤痛。

只是一想起，实习船时候的悲剧又立马出现在眼前。

那一个个稚嫩又青春的面孔，本该在自己的庇护一步步成长起来的实习生们……

他们原本无限的未来却彻底断在那一柄雉刀之下！

泽法低沉的脸上忽然狞笑了下。

“当然要好好发挥。”

在圣地呆了五天后，他总算肯定了一件事。

莫利亚制造出来的那个特别僵尸901号，身上确实有自己的“本性”，很容易走极端的本性。

他的心里也有口气一直憋着。

已经完全不满足于只向爱德华·威布尔一个人报复了，现在的他，更希望毁了这个破烂地方。

“老夫……会拼尽全力的！”

把自己燃烧了也无所谓。

极端？

看看每天从玛丽乔亚运出去的奴隶尸体和送进来的新奴隶，看看这座圣地光鲜亮丽外表下那令人作呕的丑恶与浑身发寒的绝望！

这一点都不极端！

泽法忽然提了口气，缠绕在手腕上的武装色霸气骤然外放，像是泄气一样，击打在地下室的墙面上，凹出一个大坑。

“正义，才是最大的笑话！”

“老夫以前对你的误会很深，就算是在那次事件之后，老夫也依旧将你莫利亚看做是海贼、罪犯来警惕。”

“但现在…”老头手掌搭在莫利亚肩头，“老夫已经认可你了！”

依泽法看，这大海有胆子将天龙人制成僵尸的，屈指可数。

白胡子算一个，可惜只关心自己的小家，又死得早。

凯多不行，这家伙看似无畏实则精明至极，打着求死的旗号，却没一次是真奔着自杀去的。

夏洛特·玲玲，这个女人确实志向高远，不服不行，但和白胡子一样，都只是一地军阀，终究是不成气候。

卡普这家伙，从来只在嘴上骂骂，如今还有多少实力谁也说不准。

还有红发香克斯、革命军的龙、逃跑的金狮子……

“如今大海有这胆子的，只有你我了！”

泽法细数了一番，觉得那都是一群软蛋。

连天龙人都不敢动，算什么皇者！

泽法越说越激动，老头一扫仇恨的阴霾，满心都是大仇即将得报的期待。

七十一岁，正是敢打敢拼的年纪啊！

布鲁斯摇摇头，没有染上热血。

“这种黑暗的韧性会很强。”

他知道自己还没办法彻底扭转这一切，不把世界政府和海军彻底洗一遍，不把旧的格局彻底打乱重组。

奴隶还是会接着出现。

但布鲁斯要做的，是打破那种绝望的麻木。

费舍尔·泰格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现在的时代需要一个新的象征，就像哥谭的市民对蝙蝠侠的需要一样。

至少，布鲁斯认为他们是需要的。

“但我们的韧性会更强。”

布鲁斯的心难得有一种归属感，那头声音嘹亮的蝙蝠终于找到了栖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