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的意思是你晚上要我给你开小灶，也要去辅导室自习？”

张凤兰在听完乔晓伟向自己提出的请求后有些纳闷道，“可你的语文成绩并不差啊，根本就不需要专门开小灶的，你这样反而会影响到其他科目的成绩，再说了你们班主任也不会同意的，你身为一班的纪律委员，晚自习还需要你维持班里秩序呢。”

果断地拒绝了乔晓伟的不合理请求，张凤兰不苟言笑地当面拒绝了乔晓伟的非份之想。

……

晚自习的时候，李莽挂念着因为跟朋友离别而伤心难过的温柔，他想去温柔的身边安慰劝导一下，可被班主任张凤兰看的很紧，根本就没有太多时间跟温柔相处。

“老师，你没必要像防贼一样防着我吧。”

被张凤兰限制在辅导室中的李莽有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感觉，他甚至试图跟班主任讲条件，“张老师，你就让我回班里跟同学们一起上自习吧，你看小说会影响到我。”

“嗯？”

张凤兰闻言啼笑皆非，看在自己心情好的份上，忍俊不禁道，“别打你那小算盘了，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我看着你，就在这儿自习。”

将手中的那本《美的历程》卷成筒，轻轻地在李莽的头上敲了一下，“那我就考校一下你的课文背诵吧。”

说着，张凤兰把手中的书随意放到了桌子上，顺手拿过李莽的语文课本，“你来给我背一下韩愈的《师说》全文。”

“额……”

李莽挠了挠头，他一时半会儿竟然想不起了这篇文章的开头，“啊……那个……”

少年的双眼四处移动，妄图能发现什么提示。

张凤兰丢在李莽面前桌子上的那本书，扉页上似乎被人写了些什么，字迹干瘦工整，铁画银钩——

“我要吞没这消沉的悲泣，

除了你这沉睡的深渊，我别无所求，

你的嘴中萦绕着遗忘，

忘川之水在你的口中流淌。

——梁志远赠言”

这些乱七八糟的外国诗词根本就帮不了李莽一点，反而让他的脑子更加混乱了，李莽眨巴着眼睛，把求助的眼神重新投向面前优雅熟媚的老师。

“怎么了？哑巴了？”

张凤兰把手中的课本拍到桌子上，起身走到李莽的近前，用纤纤白皙手指戳着他的额头，“你还差得远呢，班里其他同学的水平你难望项背，还是在这儿给我安心自习吧。”

终于守着班主任张凤兰熬完了晚自习，李莽拿着课本急匆匆地就往辅导室外走去。

张凤兰见状刚想起身训斥他一顿，可是当自己的眼神扫过手中的那本《美的历程》时，一阵恍惚，在原地怔怔失神了好一会儿。

越是爱的深沉，就越会痛彻心扉，冰封灵魂。

“算了，何必在这个时候棒打鸳鸯呢。”

张凤兰感觉自己的眼眸有些温热，哀叹一声，一天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李莽有些心疼地看着愁眉深锁黯然伤神的温柔，女人的情感往往是要比男生细腻的，昨天还在一起玩闹的朋友，今天却不告而别，这种感觉让人惆怅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