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杰同志走到门口,赵根生同志早已在门口等候,见到英杰同志后,两人相互庄重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后便一同小鬼走进了我的屋子。我微微颔首,眼神示意小鬼轻轻关上门,而后又微笑着示意赵根生同志和小鬼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待大家都坐定后,我看着赵根生,语气平和地问道:“根生啊,那个士兵叫什么名字呀,具体都是什么情况,和我说说。”
赵根生自然明白我所指的是谁,他立即回答道:“首长,这个士兵名叫李仁,是在咱们来到这个地方之后才参加咱们队伍的。自从那次和您撞见之后,他一直表现得很老实,两个多月来都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就和普通士兵一样正常地参加训练和执行任务。”
赵根生顿了顿,接着说道:“但是最近站岗的时候,有战士反映他有时候会早去晚回,不过每次时间都不算长。而且在部队里也会四处游逛,行为有些可疑。
所以我就在他外出站岗的时候,秘密地搜查了他的东西,结果发现了一个秘密。在他的一个笔记本上,竟然画着咱们这边详细的地形,还有各个岗哨的具体情况,甚至连旅部的防御部署、其他部队的岗哨和防御部署、部队的武器装备情况都一一记录在案,各个部队以及师部的位置,还有通往师部的路线上的各种部署情况也都被他画了下来,甚至还标注了军部的大概位置。”
我一听,不禁皱起了眉头,连忙问道:“他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赵根生立刻回答道:“大概有小半个月了,首长。不过您放心,特效连一直对他进行着秘密监控,没有打草惊蛇,一切都还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我微微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这个岗哨位置可都是当时我经过深思熟虑后固定选择的位置,一岗两哨的制度也是我亲自指定的。他记录的这些东西,可都是部队最敏感、最重要的机密,这个家伙绝对是来者不善啊。当时我和他撞见,现在想来,大概率是他想趁机溜进我和政委的屋子里搜集情报,看看能不能找到咱们部队的核心机密。”
我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道:“根生,上级有没有给什么情报,比如说附近有没有敌军在靠近,或者最近的敌军在哪里?”赵根生摇了摇头,回答道:“首长,上级没有给任何消息,就目前咱们所掌握的情况来看,咱们附近暂时没有发现敌军的踪迹。”
我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一边思考一边说道:“而且据我推断,这个人肯定没有离开过部队,咱们现在是一岗两哨的戒备状态,想让敌人一枪不放就进入咱们的地盘,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现在他手里掌握的东西已经足够多了,咱们和几个兄弟部队的部署他都记录得清清楚楚,只是其他部队人数相对较少,对于岗哨也没有特别严格的防范措施。
我猜测,敌人肯定是埋伏在周围,人数不会太多,应该是类似于特战连这样的特殊队伍,他们想找到我们最薄弱的地方,然后进行‘斩首行动’。所以我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我这边只要一动岗哨,他肯定会察觉到不对劲而逃跑。”
我停下脚步,看着赵根生,语气坚定地说:“想从咱们这边过,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现在万万不可以打草惊蛇,只能暗中操作。等时机成熟,我这边一动岗哨,他定会跑,只要他跑了。
敌方部队肯定会迅速展开偷袭。到时候,他要跑的话,咱们也别拦着,放他走。
你找机会把他笔记本上的东西拓下来,这样我就能知道敌军的动向,到时候咱们就可以直接给敌军一个痛击,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只有让他们疼到骨子里,他们以后才不敢再轻易渗透。
此事特战连必须要死盯,不能有丝毫懈怠,如果处理不好,要是让敌人摸进部队响了枪还好,要是没响枪就直接摸到了师部、军部,那这个责任咱们谁也承担不起啊。”
赵根生认真地听着,等我说完,他大声地说了一句:“明白,首长!”然后便敬了个礼,退了下去。小鬼在一旁好奇地看着我,问道:“头,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抓起来处理,进行审问呢?”
我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小鬼呀,这种渗透进来的间谍,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他们不会轻易透露多少有用的信息,就算审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还不如让他自己觉得完成任务以后跑了,然后我们再按照他的思路来,提前布置好防御,让来的敌人有去无回,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们知道我们这里是铜墙铁壁,以后就不敢再做无谓的渗透了。”
小鬼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称赞道:“还是头想得周全呀,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