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街头小巷都炸了锅,茶馆里更是挤满了人。
“听说了吗?王守备家的大公子昨个儿晚上下大狱了!平南王亲自下的命令”
“那个天杀的王靶呀?他可终于遭报应了,死在牢里才好呢”
“可听说是什么原因没?平南王怎么想起收拾他了?”
“具体的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带了不少人潜进军营,平南王气得差点给他就地正法”
“可真是报应不爽,这个王靶他还真当自己是南域的太子爷了,踢到铁板了吧”
百姓们聊得热闹,王靶被惩治了,大家都觉得畅快无比,一时间对王靶的各种讨伐声传遍大街小巷。
街道上,齐思思抱着新买的衣物盘缠,手上提着给大哥治腿的伤药。再过两天他们就要离开南域了,父亲说准备去临州老家开个医馆,终于是可以安定下来了。
一路上她都听得百姓们在畅谈王靶下大狱的热闹,还听得他被吓得尿了裤子,齐思思掩唇轻笑。
要说王靶能遭这报应,还多亏了姜秋禾的精心安排,谋划此次瓮中捉鳖,才抓了他这个大王八。
昨日刚入夜,姜秋禾便回了住所。齐思思藏在屋后,不久便听到屋子里传来茶杯碎裂的声音以及人倒落在地的响动。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齐思思避开人多的地方,推着一个木板车朝军营西边的废弃马棚过去。
到了马棚附近,齐思思环顾四周,这片地是本来是一片木林,后伐了树做马棚,之后马棚也被废弃了,因此看着格外荒凉。
身后传来稀稀疏疏的脚步声,齐思思慌乱的看了眼木板车上用草席覆盖的姜秋禾。
“事办成了?”
齐思思回头看去,是那天给他毒药的男人。不远处还站着好几个同伙,他们都穿着黑衣认真把风。
齐思思紧张的捏了捏裙边,瑟缩的点点头。
男子开心的笑出声,一把推开齐思思,随手掀开草席,果然见的姜秋禾毫无生气的躺在木板车上。
“姜大小姐,委屈剁您一只手,我也好拿回去交差”
男人说着便拿出匕首弯腰去抓姜秋禾的手腕,下一瞬他却僵在了原地,只能听到一股鲜血喷射的水声。
身后的齐思思紧紧捂着嘴,在男子倒下身时害怕的退后了几步,她没想到姜秋禾下手这么快准狠。
看着地上男子死不瞑目的模样,他喉咙上的刀口还在源源不断往外冒着热血,顺着草根沁入泥土中。
“血没溅到你身上吧?”
姜秋禾从木板上起身,随手用男人的衣服擦拭暗器上的血珠。
齐思思急忙摇摇脑袋,她发誓今后再也不要在姜秋禾面前提陆迟惊了。
不远处放风的几人见老大被杀了都跑上前来。
“你没死!?……是你,你这贱人敢骗我们”
其中一男子看着还活生生的姜秋禾,立马反应过来齐思思在跟他们做戏,他们被这娘们儿骗了。
齐思思躲到姜秋禾身后去,不敢去看他们凶神恶煞的模样。
“老子早就说该直接给她一刀两断的,绕他娘的什么圈子,都——”
“她们就在前面,那儿不就是吗?”
几个男子正欲对姜秋禾动手,可对面却跑来了一群手拿木棍的壮汉,看着比他们还要恼羞成怒。
“王公子您瞧,我可不敢骗您”
李肆煊站在王靶身旁,插着腰示意他朝前方看去,得瑟的朝姜秋禾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