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居安和陆志强互相看了一眼,猛地拍了大腿:“还真有这可能!要不然咋说那生产老场长虎呢,野狼也是敢驯的?岗上有一头野狼翻进来混进去,带头犯事儿,就能领着驯着的狼一块犯事儿。”
生产牧场的工人都知道,若是家猪圈养,最不受待见的就是有公野猪混入母家猪的猪圈。
公野猪进母猪圈那叫一个欢实呐,后宫应有尽有。刚开始牧场工人还觉得高兴,白赚一头野猪,回头母猪还能主动配种,都省去他们的功夫事。
结果野猪冲撞开猪圈,拐跑母猪上山。母猪被牧场工人捉回来后,下的野猪崽子混血,长大后也不老实。猪圈都关不住野猪混血崽子,还没长成年,就一心铆足了要往山上冲。
养狼和养猪同样道理,若是混入成年野狼,带跑了整个驯养的狼狗群,那可就糟糕。
两三百米开外,枪声渐停。
上空盘旋的猎鹰也不再俯冲,没了头狼的统领远处狼群一哄而散,三两下就跃进林子里消失不见。
鹰屯的赵炮提着枪,领着驯鹰的猎户们快步赶过来。
他们身上棉絮子都被撕扯出来,被鲜血染红,斑驳的一块又一块,瞅着刚才经历了惨烈的搏斗。
雪地除了有血腥味,还有七七八八的狼横躺的尸体,子弹穿身,不是被贯穿头,就是被贯穿在心脏。有几头狼被打中四肢和后腿,还一瘸一拐挣扎着,被赵炮架枪扣动扳机,果断地一枪击毙。
砰!
林间最后的枪响消散,飞鸟早就没了动静。
赵炮气喘吁吁,身上棉花絮子都染血拉出来,眼神直勾勾盯住李居安瞧。
李居安领着猎狗,随意打了个招呼:“哟赵炮,干啥去啊。背枪带鹰的。”
陆志强也想客套两句,结果刚开口,就被鹰屯的老周怼道:“这不是有人前两天进山嘚瑟么,让虎大王给挠了,咱们得救人给他换药,打针去呗。”
“虎大王你们倒是没打到,还把狼给引来。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大小子,还学着大人用枪。狼不掏你们,还留着你们呐。”
陆志强臭脾气起来,指着他嘴就喊道:“哎我艹,口气真特么冲,噎人。大早上谁整蒜瓣吃呐。”
李居安拦下他手,说道:“这群狼有人养的,先把东西收拾收拾,多弄几个爬犁拉回去。那些马鹿咱刚才就说了,也得等人拉回去的。”
他正愁着没壮丁拉鹿肉,这可不送劳苦力来了么。
鹰屯的猎户老周,盯着地上七八头马鹿,有些被狼啃得开膛破肚,内脏肠子都拖出来嚼。还有一头公鹿,和两头母鹿很完整,估摸着是肉发柴,狼不爱下嘴。
老周惊讶问:“这么多马鹿,都是你们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