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是迎月节，完全没听过啊……）

“弗雷大人，迎月节是每两年一度的节日。”

见弗雷没有反应，泽琳赶紧为他作出解释：

“根据传说，月神会在历法循环两次之后，归复人间视察民情。天体月亮也将在这一天最临近我们的世界。所以也被称作是‘月轮祭’，是月神信徒为神明举办的祭典。”

“可别忘了，女士。月神信徒是很世俗的。”杜巴尔补充道：“这一节日不仅他们能过，就连不信奉月神的异教者也可以跟着来庆祝。久而久之，就变成全民性的节日了。”

“月神的信徒世俗又开放；「奥秘」侍女则完全相反……”弗雷察觉到了耐人寻味的反差。

“我说大人呐，这话就错了。就算是一家子，出来的孩子也有两样。”杜巴尔呵呵地笑着，准备拿维洛斯开玩笑，“就拿我们尊敬的王上来说吧，他生的几个孩子里——”

“……”泽琳皱起眉头，释放明显的信号。

高超的情商让杜巴尔突然感到气氛不对，马上扭转了话题：

“有经天纬地之才的不在少数。会文章的不一定会耍兵刃，带兵打仗在行的又对音乐不敏感——看您这样困惑，难不成您没经历过迎月节？”

“公务繁重，我不怎么参与娱乐活动。”弗雷手边现在还堆着山高的待处理文件。

“那怎么行呢？好的领主得与民同甘共苦，这也是体察民情的一部分。该忙的时候就得忙，该乐的时候就得乐。您埋头苦干，那别人怎么好意思歇着呢？”

杜巴尔巧舌如簧，

“就比如现在吧。我们就不该在办公厅聊迎月节，也不该在会客室聊。我们该到堡里最好的酒馆，要上几杯掺了水的啤酒，用给节日找乐子的法子来打赌，每人各出一个，直到出不上来的那人请一轮。”

泽琳赞同杜巴尔的意见：“弗雷大人，迎月节是促进消费的好时机。”

她话虽然只说了一半，弗雷却把藏起来的意思听清楚了：

“这是让货币流入暮潮港当中通行的好机会！”

“这样说，我还真是在招待方面怠慢了你啊。”弗雷撂下笔，“等我做一下收尾工作，稍晚就去找你。”

杜巴尔抚掌微笑。“好，好。那我就到酒馆去静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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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很是冷清，在维洛斯执政期间，这家酒馆一度摘了牌子。毕竟酒水早就不允许平民贩售了。

士兵们四人一队，扛着酒桶运到酒馆里来，让它再次开张。让麦芽的酒香重新在大堂上飘荡。

“这才有点样子哟。”杜巴尔拢着手，一定要亲眼看着酒桶被放到地窖里去，“日子更好的时候，这里还会有吟游诗人。能说会唱，逗人开心。可惜啊可惜，那王子把这地方搅浑了。”

“这世道，粮食一直都不够吃，也没能多出来酿酒的。”弗雷拿了条抹布把桌子擦了擦。“他是作恶多端。但酒馆闭门这事，不见得他是首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