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朱岳十分愤怒,他不仅丢掉了到手的白银,还折了一个兄弟,为此,那些剩余的兄弟嘴上没有说什么,可心中都不免有些怨恨。
从军多年,他经历过无数的生死磨难,一步一步爬到统领的位置。
然而这次,他阴沟里翻船,竟然被三个小小的衙门捕快给逼到绝路,若是不能报仇他寝食难安。
居高临下睨视着鲜血狂流的张铁,他疯癫大笑:“敢惹怒我,下辈子注意点!”
势大力沉的拳头轰然砸下,眼瞧着张铁就要命丧当场。
可就在这时,一声急促的喊叫陡然炸起。
“快住手!”
朱岳身形猛然一顿,呼啸的拳头硬生生停在半空。
他侧目望去,只见陈离脸色惊骇的跑了过来。
进入屋内,瞧见只剩半条命的张铁,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强忍着心中怒意,陈离拱手:“大人,这位是衙门里的官差,不知是什么地方得罪到了你,要让你下如此死手?”
朱岳眼中闪烁着凶光,略微的迟疑后,不留痕迹的移开踩在张铁胸口的脚:“哼!你这同僚不仅盗取军营宝物,还打伤官兵对我挥刀,任何一条都论罪当诛!”
他气势逼人,可却不敢当着陈离的面杀人,否则,陈离可以向上面参他草菅人命。
“大人,你说他盗取军营宝物,可有认证物证?”陈离脸色阴沉。
他了解张铁的为人,自然知道他不是偷鸡摸狗之辈,所以这事只能是朱岳栽赃。
“这地上摔碎的玉佩就是他盗取的宝物!”朱岳指向碎了一地的玉佩。
“你放屁!我一进来这玉佩就在桌子上。”张铁气的面红耳赤,一口鲜血再次喷出。
“哼!你说是就是?”朱岳眉梢一挑,冷笑道:“若是你问心无愧,为何要打伤我手下士兵?”
“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挥刀就砍,难道我站着不动给你们杀吗?”张铁气的嘴唇打颤,鲜血止不住的顺着伤口涌出。
要不是他身强体壮异于常人,只怕早就因为失血过多晕厥过去了。
陈离蹲下身子查看他的伤口,眉头拧成川字,厉声质问:“大人,我进来时,外面的官兵只是受了点轻伤,可我这同僚满身都是刀口,你们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衙门里的官差都是张嘴就来吗?”朱岳勃然大怒:“我手下都是军人,只懂得上阵杀敌,要不是你这同僚负隅顽抗何至于这样。”
“大人,不管我这同僚是否盗取军营宝物,都是由衙门调查定夺,你身为将领难道连这点律法都不知道吗?”
衙门无法插手军队的事情,军队自然也无权过问衙门。
“大胆!我身为军营统领,何时轮到你说三道四!”朱岳目露凶光:“你如此袒护他,我怀疑你们是同伙作案!”
“你含血喷人。”陈离气的浑身颤抖。
“哼!是与不是,我一审便知!”
话音还未落地,他率先出手,裹挟着气浪的一掌直逼陈离胸口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