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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儿,你怎会在此?”
蔡琰一张小脸吓得煞白,双手紧紧地抓住船舱的边缘,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崔钧。
一旁的何太后见状,心中不由一阵苦笑:“事到如今自己也是明白了,自己和儿子的余生若要想过得好点,基本就要看崔钧的眼色。
本想着这蔡氏女郎与这崔钧定下婚约,将来必是崔氏门宅中的大妇,若是能提前与其交好,自己或许就不用太过担心日后的生活。
岂料本来的一番好意,如今却是让这蔡氏女郎与自己等人一同陷入了险地当中,若其真有个三长两短,只怕日后自己必当无法安生!
只不过眼下,还是得先从这艘船上离开,保住性命再说!”
想到这里,何氏强压着心头的慌乱说道:
“卿家,此事都怨我,我久闻蔡公之女才貌俱佳,一手琴技尽得蔡公真传,遂命人将其召了过来。
想让其为我奏上一曲,以稍解船上困乏,却不料竟会令其与我等一道陷入危险当中。
如今当务之急,乃是先将我等先转移到对面的座船上才是,待大家全都安全之后,再追究眼下的原因不迟!”
“主公,太后所言不差,我等还是尽快将主母和太后她们转移回船上才是!”
太史慈看着周边正在迅速涌入船内的河水后,不由面色凝重道。
“嗯,事不宜迟,劳烦子义你先用绳索将琰儿和河间王送回到船上,之后再来接我等!”
“不行,主公身负要任,岂可置身于危险当中,还请主公先行护送主母和河间王过去,太后和河间王妃由在下先行看顾!”太史慈闻言神色一变,当即拒绝道。
崔钧见状不由面色一沉:“子义,这是军令,我命你先行将二人护送上船,再耽搁下去,只怕我等一个都活不了!”
“主公!”
看着二人争执的模样,何氏下意识地张了张嘴,似乎想说“尔等究竟有没有将自己这个太后放在眼中。”,然而片刻之后,却是无奈放弃了这个白痴的想法。
此刻,她算是明白了,与蔡琰这个崔钧未来的妻子,和刘辩这个禅让退位的河间王相比,自己这个过气的太后,似乎还真没有太大的用处。
“罢了罢了,或许我就是这个命吧,大不了一会儿就下去见先帝算了!”
就在何氏心中哀怨,多少有些自暴自弃之际。
突然,身后传出的声音,却宛若天籁之音,让其重新燃起了求生的欲望。
“世……世兄,太后和河间王身份尊贵,还是先让她俩先上船吧!”
“琰儿,你……”
看着面色依旧有些发白,但却依旧强装作坚强的蔡琰,崔钧一时间,竟不知该说她什么才好!
自己下意识地忽略了何太后,本就是想让其先行脱险,怎料这姑娘却是如此倔强!
看着蔡琰眼中始终透露出的坚定,崔钧终是无奈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子义,你就先护送太后和河间王上去吧!”
太史慈心知崔钧主意已定,眼下已是最好的结果,遂默默向崔钧抱拳行了一礼后,便将目光投向了何太后这母子俩。
至于刘辩身旁的唐姬则被他下意识地忽略了过去,毕竟与这两人的身份相比,区区一个番王妃子,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
“太后,陛下,还请随臣来!”
何氏闻言,这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连忙走了过去,在太史慈帮忙用绳索系好之后,立即命令座船上的兵士,迅速将何氏拉了上去。
“陛下,该您了!”
看着面前这个命运多舛的少年天子,太史慈心中不由微微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柔一些,不想吓到了他。
怎料刘辩接下来的举动,却让众人都吃了一惊!
只见刘辩抓起了身旁唐姬的手,将其拉到了太史慈的面前,喏喏地说道:“子义将军,你先将唐氏送上去吧,孤就再等一会儿,不妨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