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日勒见她神色有异,正要上前查看,听得马车厢外面似是有人的脚步声靠近。
连忙从腰间抽出短刀,掀起帘子就砍。
"师父,小心!"裴文君惊呼出声。
适才的香味就是木松惯用的迷香,裴文君自然熟悉。
马车外响起木松的大笑声,“好徒儿,你果然在这里,让为师追的好苦!”
他边说着话边灵巧躲避着格日勒杀招。
格日勒见几次被他躲开,一时气急,还欲举刀再砍,只觉浑身似是没有了力气,暗道不好,才知晓适才裴文君突然捂住口鼻是因哪般。
这老道用的迷药药效起来的太快,当下也不恋战,一刀将马车褡裢砍断,翻身上马,飞奔离去。
木松摆着手挥开浮起的灰尘,这才去瞧已经从马车厢里滚落出来的裴文君。
先摸出一粒解药喂到她口中,才又将她腿上的绳子解开,方才细细打量着她。
瞧着她面上脏兮兮的一片,不禁扯起袖子给她擦脸。
疼惜道:“好好一个女娃,怎么成了这幅模样,可是受苦了!”
裴文君笑着道:“多亏了师父来救我!您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还多亏得它。”木松将那甲虫从身上的兜袋里放出来,怕裴文君害怕,将那甲虫捏在手里让她看。
裴文君只觉得新奇,半点没有害怕的意思。
木松见她这般模样,放下心来,将甲虫放开,甲虫立刻振翅飞裴文君摊开的手掌上。
似是终于找到了目的地一般,乖巧的合上羽翅不动了。
“这是你师弟闲来无事从一本古书上学得的。本是养着玩的,此次立了大功。”
裴文君将甲虫细细打量一番,才还给木松。
揉了揉依旧有些酸痛的脚腕,道:“师父,只有你一人来了吗?”
木松点着头,将甲虫收好。才将此番如何发现她行踪的事情说了一遍。
瞧着外面的夜色,他忧心道:“绑你的贼人虽说现下是逃掉了。难保他不会去而复返,咱们还是赶紧往回赶路。想来王爷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木松将马车绑在了自己来时骑的那匹马上,赶着马车拉她往回走。
这厢李正泽带着一众侍卫快马加鞭沿着官道一路疾驰,子安在沿路观察着木松留下的记号。
刚过了一家客栈没多远,正遇上赶着马车往回走的木松。
李正泽将马勒停,飞身下马,不等木松说话,掀起帘子往马车内看,正对上裴文君笑意盈盈双眼。
他并不说话,只看了一眼便将帘子放下,从木松手中接过缰绳,亲自为裴文君赶马车。
身后一众侍卫见王爷这般,终是放下心来,想必马车内是安然无恙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