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什么都不知道。”丽贝卡打断了她,“如果今天上午警察找到了你们家,那我敢说他们在两天之内就能找到这里。”
“麦克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才让我来找您。”
“也难怪,比起在前线冲锋陷阵,他更喜欢待在后面坐镇指挥。我并不是要埋怨他,至少在这一点上他做的还是挺成功的。”
“您别责怪他,他也背负着属于他的那份痛苦。他是一位很勇敢的男人。”
“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跟你讲讲什么才是痛苦。篮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所有您要求麦克准备的东西。我去弄一些咖啡来喝,然后我们就出发。”玛格特往厨房走去。
“你的咖啡真难喝,而且我没有找到滤网,更没有找到天杀的咖啡壶。”
玛格特从玻璃瓶里拿出一盒胶囊,把它塞进台面上放着的一部闪闪发亮的机器里面,然后将杯子放到类似出水口的地方,最后按下了机器中央的圆形按键。丽贝卡看着咖啡缓缓流出,装作对这一切相当习以为常的样子。
“你们俩睡了吗?”玛格特一边质问,一边把咖啡递给丽贝卡。
“你可真是一点都不拐弯抹角啊!为什么要问我这个?”
“因为您一丝不挂地穿着我的蚕丝浴袍。”
“这浴袍非常柔软,我从来都没有穿过这么柔软的衣服。或许这样说会有些夸张,不过当你三十年日复一日的穿着那件丑陋的黄色狱服之后,你就会体验到我现在的感觉了。还有!我没有和你的丈夫滚过床单。”
“我们只是订婚了。”
“别担心,宝贝儿,你看看我们俩,你至少比我年轻三十岁。”
“您长得很美。再说他经常都去探望您。”
“一年也就一次,这可算不上经常。不过他倒是唯一一个探望过我的人。”
“他曾经深爱过您。”
“在那个时代,每个人都想要找个人去爱,然后与他一起去往一个未知的城市去冒险。我们从来就没有认真过,我俩之间只存在同性恋一般的友谊。”
“您介不介意现在就去换好衣服呢?宜早不宜迟啊。”
丽贝卡朝着篮子探过身去,看到里面有两个信封。其中一个装着两沓百元美钞,她数了数一共有三千美元。另一个信封要更大一些,里面装着一些文件,她拿出来看了看,又放回到了信封里面。
然后,她朝着楼梯走去。
“打开卧室的衣柜,里面的衣服随便您挑。”玛格特对她说,“我们俩的身高应该差不多。架子上还有一个旅行包,您可以用来装您需要的所有东西。抽屉里有内衣。您穿多大码的鞋子?”
“三十七号。”
“和我一样。鞋子也在衣柜里面。”
丽贝卡拾级而上,走到一半停了下来,转身打量着玛格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的衣服太多了根本穿不完。正好我又有些借口去买新的衣服了。”
“这不是我想要问的。你为什么要冒险来到这里去帮助一个未曾相识的人?”
“您不是陌生人。麦克跟我说了很多关于您的‘丰功伟绩’,也和我事无巨细的说起了你们曾经做出的那些事情。至少在我看来,您已经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了。”
“别傻了。如果我被抓住,而你就在我旁边的话,你就是逃犯的同伙了。”
“好了,您快一点吧,我们一会儿路上再接着聊吧。”
几分钟之后丽贝卡走下楼来,手里提着一个旅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