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敞开,步兵先入,封锁街道。
刘泽洪骑着高黑的壮马一路奔腾,带骑兵冲入城中。
那一匹匹骏马鼻息深沉,喷出片片的白雾。
那一位位将士凶面操戈,在白雾中如魔似鬼。
马匹、骡子奔腾不止,总数过万。
而士兵的数目更是延绵出数里,军阵森森,步伐铿锵。
“将军留的银砖都在里面了,一块不少。”
刘泽洪在银库外下马,看了眼看守银库的士兵,见过,但没太深的印象。
“其他人呢?”
守门的回道:“将军已经先行一步,南下了。”
刘泽洪的心又是一堵。
大好的前程就在眼前,怎就这般了。
“你们进去。”
几人进入银库,刘泽洪就站在银库外等着。
“将军!好大的银砖啊!”
刘泽洪冷声道:“搬出来!你们都去,将所有银砖都搬出来。”
“嗻!”
一众人,忙碌了起来。
刘泽洪就看着——那冰冷的铁面在看到一块又一块青砖大的银砖后不由的逐渐缓和了起来。
他开始理解伯父为何跑了。
剩下的都有这么多,伯父搬走的又有多少。
“都在这了吗?”
“是的将军,末将敢以性命担保。”
“将军?”刘泽洪疑惑。
他在军营中的职务并不高,用将军称呼他就过了。
守银库的士兵心底一麻,胡扯道:“大将军临行前升您为副总兵,命您带着白银乘船南下与其汇合,而我们也被升了几级,升到参将,听从大将军差遣。”
刘泽洪心下一喜,不过疑虑依然未消。
再问道:“为什么是你们几个?其他人呢?”
守银库的士兵回道:“有几个炸死了,有几个炸伤了。”
“那我伯父呢?”
“将军也炸伤了,但没有性命危险,养几个月就能好。”
伯父也炸伤了?
如此……倒是合理了。
刘泽洪快速的盘算着。
同时下令道:“去统计下码头有多少船!”
“嗻!”
“别嗻嗻嗻了,妈的,都跳反了……快去快去!”此刻的刘泽洪也是心乱如麻。
那些满人都被他斩了,退路是没有了。
但乘船南下……有那么多船吗?
况且,马匹骡子总数过万,这些战马又如何处置?总不能丢下吧?
“我伯父是否下令一定让我走水路?”
一名士兵抢答道:“将军说白银必须走水路一起运输,如若战马分开携带……恐军心不稳横生枝节。”
啊……也对。
刘泽洪看着满地的银砖。
心中感慨伯父不愧是伯父,这都料想到了。
又问道:“有说战马如何解决吗?”
“没有。”
既然没有,刘泽洪只能自己盘算起来了。
目光瞄向伯父给自己安排的几个人。
“既然我伯父这么信任你们,战马就交给你们吧,你们带着骑兵一路南下,去那什么……隆武帝那汇合,如何?”
几人心花怒放,有人就要答应下来,一人机警抢答道:“大将军让我们跟着您啊,我们……我们其实都是新兵,根本不懂如何带领这么多人。”
刘泽洪不喜:“又不是让你们带兵打仗,你们就带着他们南下,一路任何战事都不接,专心赶路就行。”
“如果将军坚持,末将领命。”
刘泽洪目光在几人的脸上移来移去,指了两个人:“你俩负责带领骑兵,其余人跟我上船。”
“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