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
又是一声匕首撕裂苍穹的恐怖之音。
“是火炮!”
有人喊了一嗓子。
火光爆炸,将与火炮撞在一起的事物全部撕碎。
有几个带着轮子的炮,火炮手下一瞬做出反击,向炮管儿里塞满火药,然后填入炮弹。
接下来他就茫然了,因为目之所及,并未看到敌人。
“刺——”又是一声。
他看到了!
他也死了。
敌人的火炮撞在他的火炮上,猛烈的爆炸将他的意识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抹除。
“轰!”
有人点燃了红夷大炮。
拳头粗的炮弹射出四里远,垂落在地上,又轱辘了好几百步。
但敌人远在八里外,有两个四里那么远!
他们看到了,他们绝望了。
敌人能在八里外戏耍他们,而他们最强的炮也只能打到四里。
“投降!我们投降!”
或许是隔着太远,远到敌人都听不到他们在喊些什么。
敌人的炮弹依旧,直至再没有一个人立着。
另一场追击中。
“杀!给我杀!”身穿满人镶白旗棉甲的多铎一身白衣棉甲染了半面红。
马铁踏碎了冰雪,闪耀的金属马掌被磨的锃亮。
“嘀嗒嘀嗒”飞溅的血液在粗沉的呼吸间,飞起、溅落。
清军铁蹄碾过。
那一束束漏斗状的头盔上插着一根根闪耀的红缨枪头。
枪头直指苍穹,远观万马奔腾,行军如林,森然如狱。
清军之悍勇,无可争议。
否则也不会轻易击败李自成。
然而明朝的崩解却不是输在勇武上。
明朝开万世先河,迁都北上,立在长城侧,有天子守国门的美誉。
那崩在哪?
党争?
朱律健立在城头,看着满人与汉奸在城下狗咬狗。
火箭军已就位,只等多铎来叩城门,就将其送上西天。
“我想不明白你凭什么上岸,这道城门可拦不住多铎。”
被反绑双手,脚上还坠着铁球的李成栋被两人拘押着。
此人过于重要,不到嘉定不能死。
朱律健打算将其送给嘉定的百姓,以此告慰英灵。
“听说你手下有一支非常悍勇的骑兵,给我指一下,这里有没有你的人,他们在哪?”
李成栋看了眼城外,回道:“太远了,看不到,不过你要是愿意将你手里的那个玩意借我,再给我松绑,我倒是愿意为你指出。”
“不用那么麻烦。”朱律健为其掌镜,问道:“是这一队吗?”
李成栋目光瞄了眼就在嘴边的手,嘴角一裂,一口就咬了上去。
但李成栋没想到的是,他面前的这个人反应也是奇快,将手一撤,将铜制的筒子直接塞到他的嘴里。
一口下去,牙齿崩碎。
这一咬,朱律健强压下的怒火再次被点燃,抬手押着李成栋头向着城墙垛就状了下去。
李成栋的鼻子与冷硬的城墙猛烈撞在一起,高挺的鼻梁折断,直接被拍扁。
一下后又是一下。
这次是嘴巴。
嘴里仅剩下的牙齿在一下一下又一下的夯击中全部脱落。
“呼——”
“怎么样?是不是舒服些了?”
“哈哈,咯咯咯咯咯!”满嘴鲜血鼻梁砸平的李成栋疯笑了起来,“定国大将军会杀进来的!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等下就没机会了。”
朱律健微笑的看着这位多次参与屠城的汉奸畜生。
“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