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灰溜溜跑了,泥地里的猥琐汉子本来升起的希望却被破灭得一干二净,于是闭目装死,希望林风庭别再注意到他。
林风庭却偏不,刚才在屋里只扔碎砖点穴不出来继续收拾他,只是不想淋到雨更不想踩到泥浆。但现在都出来了,有些事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走到猥琐男身边,右手按在其丹田上,渡一缕真气进入其中,感受到对方那如风中残烛一般微薄嬴弱的内力后,林风庭的真气便如恶虎扑鼠蛟龙撕虾般一下猛地扑上去将其死孔扯住,按着任我行自创的散功方法将其粗暴蛮横地一路撕扯出去。
只听“噗”的一声,一道道几乎微不可察的白烟就从猥琐男人周身各处大穴冒出。转瞬间,猥琐男子可怜的丁点内力顿时化为虚无,连同丹田与真气途经的筋脉一同遭受重创,再也无法习练内家功夫了。
林风庭反复检查,确认无误,又多废了他几条有关人道的经脉,便满意地点了点头,起身回去了。
猥琐男早已被撕心裂肺般的痛苦淹没,当场晕厥,就连呼吸也微弱了下去。林风庭有分寸,刻意留着他的命。
林语见师兄走回茶铺,早已从怀中取出绣着雪梅的手帕等待。待师兄到达近前,便将手帕伸过去,为他擦拭雨水。
感受着手帕上的余温与香风,任由她轻轻地擦去自己头、面上的湿漉,林风庭心中十分温暖,道:
“多谢师妹。”
伙计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找来火盆,在煮茶的炉子里夹了几块烧红的煤炭放入盆中,又往炉子和火盆里各添了几块新煤,便快步将火盆抬了过来,道:
“公子快坐下烤一烤火,莫要染上风寒。”
风寒?林风庭自打穿越过来,还从未生过病。不过人家伙计的一片好心他可不能辜负了,于是感激道:
“多谢兄弟了,人间自有真情在,果然不会虚假。不过,兄弟你出来为我作证,断了泥地里那个猪狗的希望,就不怕事后遭它报复?”
听这样一说,那伙计顿时忧心起来。林风庭也不是吓他,这伙计心肠好,却不是个会自保的。于是林风庭继续道:
“伙计,怎么铺子里只有你,掌柜呢?”
伙计叹了口气,道:
“我爹正月十七就走了,现在我是既伙计也是掌柜。”
林语问道:
“没个兄弟姊妹帮衬?”
伙计道:
“家里就我一个,我还是我爹从外头捡回来的。”
林风庭道:
“这还没出孝期,而且今天还是清明,怎么既不戴孝也不回家祭拜?”
伙计道:
“孝服我穿在里头呢。我爹临终吩咐的,这店不能关门,也不许挂白。要是关了门,这渡头上几百个扛包抬货的汉子和妇人上哪儿喝水吃饼子去?难不成喝江水?还有上千个渡船赶路的,他们到哪儿才能找得到这么省钱的地方歇一歇脚?这方圆几里地也就我们这么一家便宜点的茶水铺子,要上那些个酒楼饭店去歇脚,跨个门槛的花销就是穷苦人家几天的饭钱。
我爹生前还吩咐说:‘门得开,挂白却不许。这开门做买卖,要让客人来得喜庆去得高兴,要是挂了白,给进这道门的客人染了晦气怎么成,这出门赶远路的人,最忌讳这个。’
为人子女,承了这么大的父母恩情,我也想挂啊,我也想风风光光地给我爹操办一场啊,但我爹临走前除了叮嘱我赶紧娶妻生子外,剩下的全是叫我守好这间铺子,一天门也不许关。”
林风庭有些动容,问道:
“我看你也快二十二三了,怎么还未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