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姑娘,这大傻子是谁啊?”
当风沙散去,众人看清那来人的面庞后,台慕儿问出了这个问题。
“额……我不太清楚。”
鹤雨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把脸撇了过去,祈祷他别来跟自己搭话。
“嘿,雨虹大侄女,怎么不同叔叔我打声招呼。”
冰峡大呼小叫着,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去到鹤雨虹的身上。
鹤雨虹攥紧了拳头,她知道这玩意就是故意让她下不来台的。
“今天来的人还挺多,岁篁宫、河匠,嚯,仙姿佚貌的人都来了,澹眠这是准备让自己妹妹大放异彩啊。”
冰峡在众人之间走着,走到鹤雨虹面前后,把目光停留在了一面带着木面的男子身上。
“冰客座说笑了,是我们同澹公子讨要的请帖,澹姑娘已满十四,今日来一睹容颜,正是我们这群人应该做的,不是吗。”
那木脸男子,把那空洞的眼神放在澹曦的身上,引来于心的不满。
“呵呵,我大侄女都只排到第十的野榜,能有什么眼光,你说是吧台家小姑娘。”
见冰峡同她说话的台慕儿,有些愣神,过了良久才傻傻的点了点头。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冰峡一脸的不服气,发泄着自己当初想把他妻子放上那榜,却未被采纳的怨气。
遥想当年,与一老哥评判着天下美人好不快活,可惜他们那群人都是肤浅的,只在意皮肉骨相,他看的是心,冰峡耻与他们为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未被采纳后,一气之下同那人分道扬镳。
而天下人还是第一次知道,两人偷窥女子对着她们的身体指指点点,却因对美色评判意见不合,而分崩离析的人,能把这种事还能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是是是,前辈的境界与在下是不同的,不然怎能是我们的客座长老呢。”
此话一出,冰峡还未出声,鹤雨虹就闻声而动。
“冰融山,瞧不出来啊,你还有这本事,我就说嘛,我怎么会在那仙姿佚貌上,原来是你搞的鬼。”
鹤雨虹的表情很是气愤,虽然话里听不出什么。
“雨虹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时就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这样的美玉应当让天下人知晓,不能埋没了,而今想来很是后悔啊。”
冰峡做出懊悔的神情。
在场的众人,听到这般解释,无不在心中齐声骂着。
要是黄罕在此处,恐怕是指着冰峡的鼻子骂出生了。
见冰峡用好听些的话,为自己辩解,鹤雨虹也不恼了。
“既然您都如此说了,我也不会再怪罪您,您也知道进入中秋佳节将至,婶子怕是已在来湖银的路上,要是她与我寒暄时,我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也请您莫要怪我。”
鹤雨虹低着头,一本正经的说着。
“好说……”
冰峡已是百口难辩了,他无话可讲了。
然后他就一个人默默的走到了鹤雨虹的身边坐了下来。
与刚才的唐式出场,简直相得益彰。
“这是你的位子吗?!”
见冰峡坐着自己的身侧,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吗?”
冰峡从袖子里摸出黄罕那张还未交到于心手里的请帖看了眼。
“没错啊。”
鹤雨虹见他还不明白,指着上面的两个鎏金大字说道:
“上面是你的名字?”
“大侄女不至于吧,贺礼我也没少往里放。”
冰峡在鹤雨虹的面前没丝毫的气势。
“有同他说吗?我有理由怀疑这就是你不问自取来的。”
鹤雨虹本来就对黄罕不来,有些气愤,而冰峡呢,拿着请帖就撞枪口上了。
“但我人既然都来了,主人家都没说话,你也不好赶我走吧。”
冰峡无赖的身子向后一靠,两手一摊,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